击?若无意外,他必定会留下几支兵力断后,若我军贪功冒进,恐有损兵折将之危。”
『难得此子年纪轻轻,考虑事物却如此周到。』
齐王吕僖暗暗称赞着,口中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军当如何追击?”
听闻此言,姬昭再施一礼,从容说道:“私以为,不如以『驱逐』为目的,派出军中骑兵与战车部队追击楚军,不需杀掉多少楚兵,只需让他们途中无暇停留,歇息喘气,似这般,待等楚军逃至宿县附近时,体力早已不支,想来吾弟姬润与田耽将军,多半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齐王吕僖闻言连连点头。
可不是嘛,龙脊山与符离塞这一带的楚军加在一起约有五十万之众,顷刻工夫怎么可能全部杀光?
须知兔子急了都会蹬鹰,又何况是五十万名楚兵?
若是这些人因为被齐军追得紧了,畏惧乃至绝望之下,反而豁出一切对齐军展开反扑,纵使是齐鲁联军亦有二十五万之众,也很难说有完全的把握抵挡住这拨反攻。
与其如此,还不如徐徐追赶,让那些楚兵在逃命时逐渐消耗体力,如此一来,此刻身在宿县的西路魏军与东路齐军,堵截起来亦较为轻松。
想到这里,齐王吕僖下令道:“田讳!寡人命你掌『远弩战车』,按照左相的安排,追击符离塞的楚军。”
“遵命。”田讳拱手拜道,随即,他转身迈步走出了此殿。
而此时,齐王吕僖这才站起身来,对姬昭说道:“吾婿。”
姬昭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因为齐王吕僖在这种正式场合,几乎从未如此称呼过他,一般都是称呼『左相』。
只有在私底下,比如只有他们翁婿二人的时候,吕僖才会称呼他『吾婿』、『吾儿』、『吾子』等等。
“……小婿在。”犹豫了一下,姬昭拱手施礼道。
只见齐王吕僖一边邀请鲁国国主与他一同走出此殿,一边仿佛漫不经心般吩咐道:“大战将即,你掌『飞熊军』。”
说罢,他与鲁国国主便迈步离开了此殿。
在经过呆若木鸡的姬昭身边时,鲁国国主公输磐侧目打量了姬昭几眼,仿佛是想将这个年轻人的面容牢牢地记在心里。
而反观殿内诸齐国公卿,此刻更是满脸惊骇。
比如田広,一张脸极为难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看。
“大王?大……”
田広抬着手,希望喊住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