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看了眼陈三,又看了看黄柏。
虽然陈三和黄柏先前激烈的反应,出乎白晨的意料,可是白晨还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是要壮烈的死去,又或者苟且的活着。
其实在白晨看来,所谓的壮烈的死去,是非常愚昧的选择。
因为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不是死在他们应该死的地方。
对士兵来说,荣归故里未必就比战死沙场来的更光荣。
可是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失去了力量,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白晨不认同他们的想法,不代表白晨就要反驳。
陈三在犹豫,因为他是站在一个兄弟的角度去为黄柏去考虑。
可是黄柏却非常的坚定,眼中没有丝毫妥协:“那就让我死。”
“行,你想死还不容易吗。”白晨勾了勾指头:“过来。”
黄柏将信将疑的来到白晨的面前,白晨飞速的在黄柏的手心上扎了一根针。
黄柏啊的一声,连忙收回手掌,看着手心中心有一点小红点,就跟蚊子咬了一样。
“可以了,这顿我请了,就当是为他送行。”白晨看了眼黄柏,漫步的离开包厢内:“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不要再来找我,就算你们找也找不到我,就如我先前说过的,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不喜欢让我接手的患者死去,不过如果他执意寻死,那就不要再来找我,谢谢。”
看着白晨的离去,陈三有些尴尬,因为寻医的是他们,如今要自杀的还是他们。
“大哥,这……这又是何必呢……唉……”陈三苦恼的摇了摇头。
黄柏的脸色却非常难看,因为他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上涌。
这种感觉他非常的熟悉,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自己马上就要病发了……
陈三也发现了黄柏的异常,因为黄柏的身体开始变得通红。
“怎么回事?不是只有午后和子夜才会病发吗?我去找那小子回来……”
“回来!别去!”黄柏低吼着。眼中充满了决绝与死灰,黄柏是个非常固执的人。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与同情,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样子,不过是他的伪装。
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他宁可这样骄傲的死去,也不愿去祈求别人的怜悯与施舍。
不过,这次的痛苦,比起以前更加强烈。
黄柏开始挣扎起来,陈三连忙扶起黄柏:“大哥。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