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这是要掏空殷家吗?”
“说起来近年来,我给他的孝敬已经不少了,如今他却如此对我,便说其他的富户,如王家、李家、陈家,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过五万两银子,到了我们殷家,他却要我们出十万两银子,我如何拿的出来?”
贺兰的眼中丝丝寒意:“老爷,这是曹丞相的意思,还是舟山的意思?”
“我们殷家何德何能,能让曹丞相主意到,想必是我给的孝敬钱不够,所以才让舟山起了心思,要以此来敲打我殷某吧。”
“那就是说,只要舟山死了,殷家的麻烦就解了,是吗?”
“贺兰,切莫冲动,那舟山绝非易与之人,此人乃是沙场上的老将,本身武艺高强且不说,但说他麾下的士兵便不计其数,你若是动手,怕是有去无回。”
“老爷且放心,贺兰不是鲁莽的人。”
“罢了,若是此次真躲不过去,我殷某变卖家产就是了,不过是身外之物,钱没了再赚就是了。”
“老爷放心,您乃是贵人天相,自然能够顺利度过。”
“我走了些许时日,家中老夫人可还好?”
“这……”贺兰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异常。
“怎么?老夫人可是有变?”殷廉立刻紧张起来,他与母亲的关系极好,当初他年少之时继承家业,也多亏了老夫人的帮衬,这才不至于让殷家中落,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
“老爷,您放心,老夫人一切安好,我每日都去看望老夫人,只是老夫人都避而不见,不过从声音听来,中气十足,身体应该不差,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夫人每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久不见阳光,我怕会滋生阴气,而且每日都要一些生食,却不知道老夫人要来做什么,小人又不好深究。”
“生食?”
“都是一些活鸡活鸭,每日都让小人把东西放在院子里,然后便让小人退去。”
殷廉的脸色有些迟疑,有些事情他一直憋在心里,此刻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贺兰……你说……你说老夫人是不是……是不是撞邪了……”
毕竟当日老夫人去世,是他亲自查看过的,可是就在出殡当日,居然又死而复生,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老夫人到底还是不是老夫人。
不过老夫人活过来,他的确也很高兴,可是心中难免疑窦丛生。
“老爷,老夫人去而复返,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