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很好。
可是,现在……
“对……对不起。”
子奘又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听在红袖的耳中,却放肆的大笑起来。
“哈哈,原来,我活在人间地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听你一句对不起?”
红袖笑的愈发的厉害,冬日的冷风扫进了她的嘴里,寒冰过喉,让她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然后,红袖不笑了,她就冷冷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子奘,不再说话。
雪又下的大了几分,让这天地之间,更显得悲凉。
子奘一动不动,任由全身覆满皑皑白雪,即使嘴唇已经冻得发紫,脸色发青,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就好像,用这种方法,来恕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阿弥陀佛。”
一个好似旷古悠远般的苍老声音响起。
这是凤十七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但她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子奘的师父,玄悲大师。
“痴儿,还没悟透转醒吗?”
玄悲大师的话似乎给了子奘一枚打开心锁的钥匙。
往事从子奘的脑海中不断的划过,他的决定,红袖的决定,他的自私,红袖的豁达,还有红袖今天对他说的话……
像那天晚上在恩慈寺的密林一般,子奘捂着嘴,隐忍的啜泣,而红袖和玄悲默默的等着,等着他想通的那一刻。
是啊,师父早就提醒过我,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若强行为之,只会适得其反。
红袖那一天,是已经做好决定,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在那一刻选择死亡,她做了决定,就代表,她的内心已经释怀。
放不开的人,从来都是自己啊。
我一直都……妄为出家人……
子奘缓缓的抬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红袖,眼神清明:“你再问我一次。”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干预我决定的人生?”
“我懂了,红袖,我懂了。我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立场,我以为是为你好,其实是为了让我自己的心好过一点,能从那修罗地狱中得到解脱,可是,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你为什么会决定死去……我从未想过你的心情,你的立场,从未想过,那对你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我一直一直都很自私,而且……而且……”
子奘好像记起了什么,痛苦的捂着头颅,好像在所有的浑浊之中抓住了一丝丝清明……
“这里……这里?是哪里?”
梓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