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嗓音在楼梯口被无限放大。
苏妁一抬头，便对上一张严肃方正的脸。
她突然间沉默。
江知砚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才道：“老师，我们……”
“别解释了。”
来的人刚好是上京三中，查纪律查卫生查早恋查得丧心病狂的——
教导主任。
他扶了扶眼睛，阴测测的目光看看苏妁又看看江知砚。
“一起去我办公室。”
江知砚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对方阴沉的目光阻止。
他回头看了看苏妁，轻声道：“有我在，别担心。”
苏妁点点头。
心脏却还是不自觉地被一股紧张感禁锢。
扑通扑通的。
早恋被老师当场抓获的事情，苏妁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根本不会去想自己该怎么做。
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已经开始冒汗，苏妁有些僵硬地跟在教导主任身后走着。
江知砚怜惜地看了苏妁一眼，心底却有些无奈。
谁能想到教导主任刚好就出现在那里呢。
…
教导主任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一进去就有一股烟味蔓延开来，即使他开窗通了风，苏妁灵敏的鼻子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憋了憋气，等到适应之后才缓缓呼出来。
教导主任坐在椅子上，他拿起两张纸，又从笔筒里拿出两支笔，分别递给苏妁和江知砚。
有些泛黄的指尖在纸上敲了敲。
盯着苏妁和江知砚，“把你们名字和班级写下来，还有你们家长的手机号，都写到纸上去。”
“老师，”江知砚脸色有些难看，“你误会了。”
上京三中不允许早恋。
江知砚知道自己就算和苏妁在一起了也不能承认。
他拿着笔，语气认真又诚恳：“老师，我刚刚是在楼梯下面不小心摔倒了，是这位同学经过把我扶起来的。”
“呵。”
教导主任当了这么几十年老师，早就练出来了火眼金睛。
这些孩子到底有没有早恋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因为抓早恋丧心病狂，在学生心中的魔鬼老师中占第一名。
这些，他还是有点数的。
当时这一对在楼梯下面，一个含羞带怯，一个激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