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妁迷迷糊糊地反抱住薄景司,她嘟囔着:“又做噩梦了吗?”
薄景司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应了一声。
苏妁安抚地拍拍薄景司的肩膀,“只是梦而已。”
小姑娘笑着钻进薄景司怀里,眼睛还闭着,“困。”
薄景司在苏妁额头亲了亲。
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猩红,他的神色略显冰冷,梦里都是假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苏妁动手。
更别说将刀刺入苏妁的心口。
薄景司狭长的眼眸中,泛着冷戾的神色,梦都是假的!
然而,在之后的几个晚上,薄景司的梦境却一直重复自己杀死苏妁的画面。
有时候是刀,有时候是匕首,有时候会变成一杯毒药,画面又是一条白绫。
只要一入梦,他就沉浸在被苏妁舍弃,或者说是厌弃的环境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高高在上的苏妁拉下神坛。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只知道,每次在梦里,见到苏妁那漠然的,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的时候,薄景司只觉得心底仿佛插入了无数的尖刺。
他又一种被凌迟的痛楚。
感受着这样的痛苦,薄景司心底的偏执无限放大,他看到自己将原本高高在上的苏妁关在一座宫殿里。
宫殿一场华美,他几乎虔诚地祈求苏妁怜惜他。
可苏妁只有一句话——
收手吧。
薄景司听到自己说,收手?怎么可能!
他盯着苏妁,目光猩红一片:“我不可能收手的,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可能会放弃。”
他在苏妁边上跪下,卑微地抓住苏妁雪白的裙摆,“求求你,能不能怜惜我一次。”
每当苏妁再一次拒绝他,薄景司便会徒然变了表情。
等苏妁软软地躺下,唇角溢出血迹,薄景司又会猛然从梦境中惊醒。
他额头冷汗涔涔。
薄景司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患得患失的紧紧搂着苏妁,白天的时候,不会让苏妁离开他的视线,就连苏妁上厕所或者洗澡,他也会在门口蹲守着。
生怕只要自己一眨眼,苏妁就会变得和梦境里一样陌生。
这个时候,苏妁就会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地哄着薄景司。
她也不知道薄景司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是这并不妨碍苏妁对薄景司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