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成儒满面春风地走进别墅。
他拄着阴沉木手杖,仍见俊容的面颊上布了些皱纹,却丝毫不掩俊朗与英气,就连眼角的褶皱里也堆着笑意,气质不减当年。
“哦……我当是谁呢。”
时傅拄着拐杖挺直腰板,单手负于身后而立,佯装满不在意地瞥了薄成儒一眼,口吻冷漠而又疏离,“原来是薄老先生。”
见状,薄成儒眼角的笑意僵了一瞬。
他察觉到了时傅对他的明显敌意,心中警铃大作,当即意识到情形似乎有些不妙。
但薄成儒到底也是曾经的商业巨鳄,应酬起来运筹帷幄,佯装并未意识到敌情那般说这些客套话,“时老先生还认得我?”
“薄老先生曾经叱咤风云、权倾一方,那有什么好不认得的。”时傅漫不经心地应。
他堪堪转身走回到围棋盘前,用拐杖示意了下身旁的位置,“来了就坐吧。”
见状,薄成儒立刻屁颠屁颠地过去坐下。
他双手握着手杖杵着地板,侧眸望向时傅仍旧笑得和蔼,“当年再怎样也是过去的事,哪里比得上时老这把年纪还如此精神!”
时傅被夸得感觉像是心里都喂了蜜。
但他仍旧只是斜眸淡淡地瞥了眼,假装一副丝毫没有波澜的模样,挺直腰板清了下嗓。
“薄老先生今日特意来访,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客套话的吧?”时傅的表情凝重了许多,那双精神矍铄的眸逐渐变得深邃。
闻言,薄成儒低首爽朗地笑了两声。
他逐渐敛起眼角的笑纹,有些认真地看向时傅,“时老先生当真不知道我为何来访?”
时傅有些莫名其妙地瞥了薄成儒一眼。
他吹胡子瞪眼地冷哼一声,“薄老先生不请自来,我为何要知道你跑来做什么。”
时傅对薄成儒的态度实在是好不起来。
只要想到他养的猪拱了自己家那颗清水小白菜,他就痛心疾首,没把薄成儒直接给轰出去,都是看在时倾澜的面子上。
闻言,薄成儒的眉尾不着痕迹地动了下。
他缓缓地侧眸,沉声唤道,“秦风。”
秦风颔首表示明白,随即便将自己手里拎着的礼盒,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时傅。
“这是做什么?”时傅板着一张老脸。
虽然他面部表情看起来极为凝肃冷漠,但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了下,眸光向秦风手里拎着的礼盒探看几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