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杀的也都是跟净世阁签过生死契的人,包括连她自己也签订过这种契约。
在这种组织里,死伤都是家常便饭。
可对于那些粉丝却是不一样的……
他们只是正常的普通人,原本拥有幸福美好的生活,还有疼他爱他的家人们,却只因看了一场她的新年演唱会却曝尸火场!
“满意吗?”祁夜煊绯唇轻勾,饶有兴致地望着她,轻笑,“当然……不满意啊。”
时倾澜沁凉的清眸紧紧地盯着他。
她的心脏都隐隐有些发颤,不敢想象祁夜煊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小时儿都还活得这么好……”
祁夜煊有些惋惜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那些陪葬的人……没什么用呢。”
“祁夜煊!”时倾澜陡然有些怒了。
她蓦地抓过放在刑架上的匕首,倏然伸手抵在他的脖颈上,“我早就该杀了你!”
那些她所在意的生命,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甚至被他弃得比草芥还卑微。
薄煜城的心也陡然跟着一惊。
时倾澜紧紧地攥住匕首,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祁夜煊的脖颈,丝丝鲜血缓缓地沁了出来。
“啧。”祁夜煊低眸瞥着那把匕首。
他眉梢轻轻地挑了下,用目光示意向某个方向,“亏我的小时儿还是学医的,连大动脉都找错地方了呢,再往旁边挪一点。”
“找准大动脉一刀割下去,立刻就能欣赏鲜血喷泉,血液喷涌而出的样子……可漂亮了呢。”祁夜煊低低地轻笑着,“想看吗?”
闻言,时倾澜的手显然顿了一下。
祁夜煊根本不惧怕这把匕首,他甚至还敢放肆地讲话,狂肆地笑,哪怕因为喉结滚动,使得刀刃沁得深了些都丝毫不在意似的。
可这番话却让时倾澜指尖微凉……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时倾澜眼眸微咪,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笃定。
祁夜煊一直都笃定她不敢杀了他。
所以才放肆地暴露行踪,哪怕最后被抓到净世阁,似乎也是满不在乎丝毫不慌……
就是因为,他觉得他能活得下来。
祁夜煊笑意微深,“不然呢?我的小时儿这么善良……听说手上没沾过什么人命,似乎还不怎么喜欢血腥呢。”
说着,他撩起眼皮看了薄煜城一眼。
薄煜城眸色微深地看着他,那双幽深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