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压下心中的阴郁暴虐,将手腕伸出来,道:“近来头疼,大夫可要帮我号个脉?”
闻言,李越不疑有他,因笑着抚了抚胡须,道:“自然是要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过去替林氏号脉,末了因道:“您可是近来思虑又重了?肝火旺湿毒重,先前的方子可有好好吃?”
一旁的俏蕊忍了一路,现下顿时忍不住,咬牙道:“吃了这么久,却也从不见好,怕是你医德有亏吧!”
她这话一出,顿时引得那李越不满,因沉下了脸,道:“我行医多年,从来都是药到病除,只是你家夫人心思太重,加之落了病根,才导致她一直以来反反复复,怎能怨我?”
他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我也有责任,老夫枉为大夫,竟连夫人的病都治不好,到现在还是反复不定,实在是惭愧至极。”
若是寻常时候,怕是林氏早就开始训斥俏蕊了。
但是今日,她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李越,继而吩咐俏蕊道:“去将先前未曾吃完的药拿过来。”
眼见得俏蕊去了,林氏这才继续道:“先生勿怪,我家丫鬟脾气的确是大了些。不过说起来也是巧了,昨日我看了眼方子,倒觉得有些稀奇,特地还请您给解惑。”
不知为何,那李越只看林氏现下的表情,竟莫名生出几分不安来。
分明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甚至于就连笑容毒一模一样。
但他就觉得格外危险。
就像是,背后有一条毒蛇爬上来,在他耳边吐信子。
那种被危及到性命的感觉,让李越甚至想抬腿离开。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动弹。
因为林氏又拿出了一锭银子,压低声音道:“其实不瞒大夫说,今日请你过来,还有另外一桩事情,若是你能办好了,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银子太晃眼,让李越顿时起了贪心,他收回了目光,极力维持着先前的世外高人模样:“我与夫人这么多年,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了,哪里是区区银钱可以衡量的。夫人,你但说无妨。”
林氏见他这模样,因指了指顾九道:“这是我儿媳妇,才成亲不久,有些不适。”
这话一出,李越的眉眼顿时从顾九的脸色扫视了一圈,旋即有些了然。
能让林氏支开下人单独说的,怕是就是妇人的毛病了。才成婚不久,难不成是求子?
他想到这里,试探着问道:“可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