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却只是嗤了一声,淡淡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这话一出,郑怀洛先是一愣,继而跳脚:“秦峥,小爷跟你拼了!小爷怎么就没有脑子了!”
奈何他话音未落,就对上秦峥挑眉的神情:“跟谁称爷呢?”
绝对的武力值压力之下,郑怀洛瞬间怂了:“您是爷,您是祖宗!没脑子的小人,这就去干苦力活儿。”
等到郑怀洛将人处理之后,回来面对着这满室的狼藉,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个秦阎王,他是不是早就掐算好了,才在我房间审讯的?”
这房中的血腥味儿一时半会儿散不干净,便是换了床铺褥子,再睡也觉得膈应。
如今秦峥倒是走了,可今晚上他睡哪儿儿?
念及此,郑怀洛越发咬牙切齿:“这个阴险狡诈的狗东西!”
他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一个上司兼损友的?
然而,他的愤怒,秦峥却是已经听不到了。
只不过此时的秦峥,也没好到哪儿去。
……
“夫君可要解释一下,您这身上香风缭绕的,是哪位佳人所留的么?”
眼前小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可惜那神情里的醋意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见她这模样,秦峥笑着叹了口气,将人一把搂在了怀中,低声问道:“这世上除了你,哪儿还有佳人可入眼?”
这话说的,让顾九唇边的笑意都压不住,只是眼里却依旧是佯怒:“原先还倒夫君是异类,如今看来,男人会油嘴滑舌这件事,无人可以幸免——连你也是。”
听得这话,秦峥却是笑了一笑,揉了揉她的发,一面放柔了声音道:“这是油嘴滑舌还是真心实意,难道以夫人的聪慧,分辨不出来?”
奈何顾九不上他的当,只睨了他一眼,便从他的怀中退出来,笑眯眯道:“妾身愚笨,还请夫君解惑。譬如说今夜,那位姑娘的叫声,是因何而来?”
见瞒哄不过去,秦峥索性将事情简略说了,末了又道:“起先不知那知县竟如此大胆,不过从那女子嘴里也得了不少内情,也算是没吃亏。”
“您自然是不吃亏的。”
顾九听得有人给他送美人,第一反应便是心里的醋劲儿,虽然知道他是不会收的,可架不住她心里先翻江倒海的醋坛子。
“既能美人在怀,还能拿到情报,秦大人,一举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