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回想了过去的许多事,终是情不自禁地泪眼婆娑,彻夜未眠。
闻声遂止住了自己的无边思绪,紧了紧身上的一袭粉色披风,起身在易三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当她一看到眼前正身处的大峡谷内着实令人惊叹不已的鸟语花香,彩蝶翩翩起舞之景。
还有那正一层一层地涌起,奋力拍打着岸边礁石的涛涛江水,那驾在江两岸岩壁之上的雄伟天门,她整个人瞬间惊呆了。
果然,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世人的儿女情长都会立刻只显得是那般的黯然失色,微不足道。
“所有的对对错错,或许真的是时候该放下了!当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放了他,更是放了我自己。”
衣上云心中忽觉明朗开阔,望着眼前的一切,在心里默默地道。
这时,易三少缓缓上前来立到她身旁,亦望着眼前同样的风景,说:“过了天门,顺江而下,很快便就会到达南安境内。我们在这里稍作歇息,待会儿与你父亲汇合后,我们便一起离开西秦,此生,再也不回来了。”
闻声,衣上云转头惊看向易三少的侧脸,道:“父亲?”
“你与秦王,乃是太后赐婚。抗旨之罪,衣府上下自是承担不起的,所以……”易三少欲言又止道。
衣上云想了想,一边默默收回视线,一边失神难过地道:“没想到……到了……终是我连累了整个衣府,连累了所有人。”
易三少不以为然,一想到衣上云过去所受的种种委屈与伤痛,便愤愤不平激动地看向她道:“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你?要怪也只能怪那秦王轩辕翰,若不是他一味苦苦纠缠于你,你又怎会受伤至此?!”
听着易三少的愤怒,泪水划过脸庞,衣上云低低道:“不,说到底,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况且,若不是我几次三番口口声声称这孩子与他无关……”
顿了顿,继续道:“他也不会误会,那个孩子便也不会……终究……是我没能护好他,我没有资格做一个母亲,都是我的错。”
说着,她默默低头,伸手抚向自己如今已然空空的腹部,只觉自己内心里肝肠寸断。
看到衣上云至今依旧对失去那个孩子伤心自责不已,易三少的心里又能好到哪里去?
此刻,他的脑海里竟然有些冲动,很想将事实真相告诉她。
或许,她了解了真相后,便就不会这么自责了。
毕竟这件事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