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爸这辈子不容易,你也不容易,爸走的时候说了,不怪你。”
沈飞的手悬在了空中,在不断的颤抖。
“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懂了,爸是军人,你也是,你们有你们的坚守。”
说着,菲菲回头看向灵堂,屏住呼吸,“沈大哥,你说我爸在天堂会过得好吗?”
掰过了菲菲的脸,沈飞将其揽入怀中,“会的。”
夜晚,是那么安静,带着亲人诀别的伤痛。
早上天没亮,乡亲们都赶到家里,一起张罗,今天将送蒋成林最后一程。
按照风俗,作为妻子的周明芬不能送葬,依扶在门边,凝望着逐渐远去的棺木,已经哭成了泪人。
菲菲抱着遗像在前,抬棺木的工匠那一声一声的吆喝,在寂静的清晨里,增添了几分苍凉。
“爸……”棺木下放前会重新打开,是后人最后一眼凝望,菲菲瘫软在地上。
周围的相亲看了,都饱含着泪水。
沈飞走近将菲菲扶起来,没有说话,他也看了老排长最后一眼。
“时辰已到,下葬!”
棺木合上,就将天人永隔。
沈飞站得笔直,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抑制住眼泪不滑落下来,喊了一声,“老排长,一路走好!”
“爸……”
“菲菲,你冷静点。”沈飞死死的抓住菲菲,闭上双眼,“让他安静的走。”
菲菲使劲擦了眼泪,她不敢哭,呆滞的站在原地,木讷的看着泥土对关门的掩盖。
“哥……”泥土才铲了几铲,老四就碰了碰沈飞。
顺眼看去,十多二十个人快速的奔近,带头的三十多岁,面相凶狠,走近就开始咋呼,“干什么,谁让你们在这里埋人的,嗯?”
沈飞凝神,脸色沉了下来。
“这一片都被我们承包了,还有二十年的合同,你们无权随意使用。”带头那人冷哼道。
周围的相亲为难不已。
不过依然还是有人说话,“陈老板,你是承包了我们的土地不错,可人死入土为安,这是历来的习俗,你理解理解。”
“理解?”
陈老板呵呵一笑,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那谁特么理解我,白纸黑字写清楚了,你们自己愿意在先,我没有强迫你们吧。”
“这……”
“陈老板,你也有父母,死者为大。”
“你特么什么意思,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