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车上,秘书张洋第一次见方国兴流露出焦虑的情绪。平日里那个神态自若,镇定自如的局长仿佛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他们正在赶往市人民医院。方国兴不断滑动手机拨着一个号码,但一次次的无人接通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在持续的低气压下,他们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不是没想过得罪那条疯狗的下场。但一路上,方国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方景跃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薄玉再过分,也要考虑得罪他的下场。就算薄玉不考虑,宋楚翘也应该考虑。
直到方国兴推开病房门,看到方景跃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奄奄一息,大口大口呕血,双腿也软绵绵没有动静的样子,他才彻底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他的脑袋“嗡”一声炸开,快步跑过去将方景跃抱在怀里。冲傻掉的秘书张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叫医生!”
方景跃住的是高干病房。先不说病房里弄出那么大动静也没人来阻止,就连现在,人已经被打得不行了,却还没医生护士来救治。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吩咐过,不许来!
方国兴一脸心痛地搂着方景跃,用手替他抹去嘴巴边呕出的鲜血和污秽。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混账不争气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如今被人打成这样,一双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方国兴心里的怒火几乎达到了顶点!
“爸——”
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抱住自己的人是父亲。方景跃的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哭声悲恸,委屈万分。像个孩子般可怜。
方国兴也放下严父的那面,不停地为自己的儿子擦眼泪。
在秘书张洋的招呼下,医生护士终于姗姗来迟。迅速将方景跃抬上担架,推进手术室,亮起了红灯。
手术室外,秘书张洋眼观鼻鼻观心,却忍不住暗中观察着方国兴的脸色。
别说是方景跃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看见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怕也是要把仇人千刀万剐吧。
秘书张洋正想着,方国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方国兴声音低沉。
“不好意思啊方局,刚才在和爷爷下棋,没带手机。方局有什么事吗?”那边,爽朗豪气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事了。打扰宋少了。”方国兴说道。
“哈哈!方局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不推辞。”宋楚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