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人。”傅天真声音慌乱。
“找什么人?”宋楚翘问道。
“跟我唱歌的人。”傅天真说完拨开人群,看了眼舞台,没有人在;跑到点歌台,没有人在;卡座,也没有人在。都不在。
她终于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茫然又无助。
宋楚翘此时拿着两个话筒走向她,笑着将其中一个递给她,说道,“天真,如果你想唱歌,我可以陪你唱。”
“是啊天真,你想唱什么?大少可以陪你唱。”林萱过来说道。
“没错没错,天真你快把话筒接住,别让大少一直这么拿着。”傅天真的室友们也聚拢过来,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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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劝,在无数劝告声中,傅天真僵硬地接过话筒。但话筒刚到嘴边,却引起了一阵尖锐的刺耳声,众人赶紧捂住耳朵。
她慌忙地要关掉话筒,眼泪却落下来,她抬起手背要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她终于哭出声来,“我想唱歌的人已经走了。”
“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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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染没去洗手间,洗手间不能透气,而她想透气。她朝右拐,走过包厢的长廊,避开喧闹的舞池,一路径直走向了金棕榈的出口。
天色已黑,跃上霓虹。风有些大,吹得行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江暮染刚走到门口,就走泊车台的小弟眼尖看见了她,“江队,今天不是你同学生日吗?怎么出来了?”
江暮染笑笑,“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泊车小弟点头离开,却还是不时往她这边瞟上一眼。虽说江暮染今晚是客人的身份,却还是保安队的副队长,人人想巴结讨好的对象。
可现在已经是金棕榈营业的高峰期,车辆来来往往,人流络绎不绝。就算有心关心,也无力顾及,很快,江暮染站的角落就被人所遗忘,她像所有失意的人一样,无声无息,也无人注意。
她突然想起来一句诗来: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
————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有多少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有多少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咽下?
江暮染忍不住轻轻叹息。
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就知道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