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剁骨头的砍刀,一手拿着菜市场猪肉摊上磨刀的磨刀棍。他穿着一双塑料水桶鞋,脖子上还系着黑色防水围裙。
他是西口菜市场猪肉摊的丁屠夫,买肉从不许人讲价,切的肉却是又好又快。
“玩笑话而已,真卖了三年猪肉?”江暮染需要认真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才能认出是谁。
“我不开玩笑。”男人沉闷的表情犹如一座不开化的山峰,从来都是沉甸甸的,不懂一丝变通。
“你买肉的时候也这样?”江暮染好奇地问道。这样也会有人照顾生意?
男人并不想和江暮染讨论他三年卖肉的经历,他手上磨的锋利,刀柄却被铁丝和布裹紧的刀就是最好的说明————生意不好,他买肉的刀不会如此锋利,他的刀柄也不不会裹了又裹。
“你杀猪三年,我坐牢三年。烟鬼三年没洗澡,阿九三年不能回国。”江暮染没有因他握刀的动作而害怕,只是摇头痛惜得说道,“如果当初你没有拦下我们,我们都不会蹉跎三年。”
“应了战不能躲。”男人表情不变,沉闷如山。
“谁t了你的战!”江暮染忽破口大骂,“你死皮赖脸找上门来挑战,除了烟鬼那个白痴因为输了你三年不洗澡,谁要跟你打?你打得赢谁?”
男人猛地将砍刀扬起,“当初,我只差一寸。”
一寸之恨!
若不是她身边那个冰冷的影子,他怎会输?又怎会杀猪三年?
江暮染脸上叙旧的温情渐渐消散,“岂止一寸。
你差我十寸,百寸,千寸!”
一根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男人射去!
相识是缘,相熟是情。可男人千不该万不该用他们之间的旧情意算计她————拖住阿九,困住烟鬼,这样他就能赢吗?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