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点眉目。”
浴室的水声骤然停掉，顾倾城的话锋一转，问道，“你今天见到你亲妹妹了？”
提起沈思曼，江暮染瞬间皱眉，说道，“一个被宠坏的蠢小孩。”
算不上好评价。可顾倾城却听出了她的态度，她说沈思曼被宠坏，骂她蠢，却用“小孩”二字形容，说明在她心中，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妹妹，到底也承认。
不然当初在花海跑马场沈思曼豪掷3000万挑衅嘲弄江暮染的时候，她就该教训她了。
所以她才会相信了柳青媚的说辞，才会递话。她自己就是个好姐姐，自然不会把其他当姐姐的想得太坏。
顾倾城擦干身上的水，准备上药。说道，“柳青媚跟你不一样。”
“什么？”江暮染不明白她和柳青媚怎么忽然扯上了联系。
“你嘴硬心软，嘴上再怎么不喜欢沈思曼，心里也没有过伤害她的意思。柳青媚却是个表面圣母，背地里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以为她真担心我？”
江暮染拧紧了眉，像是感应到顾倾城接下来会说什么，本来松懈的身子瞬间紧绷，像一把随时可投掷出去的标枪，“她在利用我？”
擦药的时候受伤的感觉才更明显，顾倾城把沾了药膏的手指往里送，同样拧着眉。暗忖，下次必须要提醒江暮染轻点。
“她恐怕知道我在这儿了。”顾倾城迅速上好药，收拾了下自己，开门走出浴室。
澎湃湿热的水汽瞬间涌了出来，带着沐浴后的香气，顾倾城裹着浴巾，白皙的肩头有自己留下的红色印记。江暮染眼神立马沉了几分，下意识要去抱她，撒娇。
顾倾城无情得伸手推搡她，没好气说道，“黏糊糊的，快去洗澡。“
迅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倾城换了睡衣正在吹头。江暮染赶紧走过去拿了吹风机，替她将长发吹干。
顾倾城餍足地用侧脸靠在江暮染的小腹上。她人生中鲜少有这般温情的时刻。
“顾倾城？”
“嗯？”
拖长的尾音，慵懒又性感。
江暮染盯着镜子里顾倾城精致白皙的脸，忍住想亲她的冲动。老实道，“今天是除夕，但忘了给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新年快乐。我答应你的，在州城过年，我们做到了。”江暮染的嗓音格外温润，她的手指穿过顾倾城的发丝，似乎也带着特有的魔力，令顾倾城有种被顺毛的安全感。
她很感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