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了别人送给她的所有情书;十八岁成年那天你把她关在房间里亲她,你说那是你的初吻;十九岁,她入伍,你去剪了和她一样的短发,她却开始躲着你;二十一岁,你追她追到了南珠,她见了你,然后在这里,在这家店,她请你吃了猪脚饭;二十三岁,你们秘密交往的第三年,听说江家给她选了订婚对象,你和她大闹一场,然后分手;二,你们的事被捅破,你慌里慌张向长姐出柜,以为会得到个好结果,结果却是被送往意大利,而她在来拦截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二十七岁,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你三十三岁——”
江暮染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久的停顿沉默后,她才轻声说道,“所以,你真能把她从你的人生中剔除出去吗?”
在你短短三十三年的时光中,她存在的时光比三分之二还要多,你忘的吗?
闻嫣然眼中有水光闪烁,但她仍是坚定不移地点着头说道,“暮染,我放下了。”
因为余生,我还有更多的时光。
江暮染的坚持终于在闻嫣然的点头中化为灰烬。她颓丧地站在灯光下,像一抹哀伤的阴影。
她以为闻嫣然会问,你怎么知道这些?那她就会顺理成章说,这是江寒雪的日记里写的。她满满的日记本,只写了和你有关的事。
“暮
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支持你和天真在一起吗?不是因为你对她好,是因为在你身上我看见了一种固执,固执到你不在乎你们之间的差距,也不在乎你们之间有多少人阻拦,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你喜欢她,你就告白;你想知道她的下落,我冷着脸你也要来找我。所以我相信以后不管你们遇上什么事,你都会固执地拉进她的手一直走下去。”
闻嫣然苦笑,说道,“可惜江寒雪没有你这份固执。”
“小姨————”江暮染低声轻喊。她不确定,叫了这一声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叫。
“什么?”闻嫣然应她。她就要走了,回到燕京接受闻书墨的安排,也许会继续画画做艺术家,也许会接手家里的生意帮忙打理产业,又或许会央不住老太太的唠叨去相亲嫁人……谁知道呢?
“如果我的计划没有变故,现在我们讨论江寒雪,讨论的应该是个死人。”
江暮染声音低沉,话中的内容更是震住了闻嫣然。
一种阴冷的预感爬上闻嫣然的脊背,令她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笑容变得惊悚。
江暮染继续说道,“你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