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冻梨的人咧着嘴高兴说道。他终于能有大重九抽了。
另一个白色的影子像是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不过他的视线从看到山下的人的那一刻起
就没有再移开过。
“她说给你带了礼物,你要不猜猜是什么?”烟鬼扔了块雪过去让人回头看自己说什么。他难得敢去逗一逗这个杀人眨眼的哑巴兼聋子。
果然,这个从来不会搭理他的人扭过头来没有发怒,脸上还有了要听他说话的意思。
“哼!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每次给你带的东西都比我的贵。”烟鬼咬了一口冻梨,愤愤不平说道。
连同买一根棒棒糖都有档次之分。烟鬼的一毛,阿九。可她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想到这里,烟鬼的心又平复下来,似乎有点酸。
他吸了吸鼻子,说道,“好在她现在当大明星了,什么都买得起了。”
“买得起你们的命还是她自己的命?”
一个比这冰雪还要冷彻人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烟鬼瞬间头皮发麻,嘴里忘了咀嚼口中的冻梨。
阿九的目光戾气十足,不过似乎在触及到那抹青色道袍的时候也被吸收,变成了一种高度戒备和警惕。
那人的视线只淡淡往山下看了眼,“学聪明了,知道带人了。”
烟鬼在头皮发麻的劲过去后,赶忙跑在她身边,说道,“师傅,阿染是回来看你的。肯定也给你带了礼物。”
“我跟她说你的袍子被我洗坏了一件,她肯定给你买新衣服了。”
“你洗坏了我的袍子?”
“额……”
烟鬼想抽自己的嘴巴。
“一件破道袍而已,莫老道你还是这么小气!”
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在秦城山峰,江暮染带着熟悉的笑容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个永远穿着一成不变青色道袍的人说道,
“我回来了,莫老道。”
此刻,她像极了一个归家的游子,眼眶发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