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他的名字有什么忌讳,还是他这个人实在不讨人喜欢,好像大家都选择性遗忘了他。”
“他是个优秀的人。”席司毫不犹豫地说道。她的眉眼甚至少有地有几分和人争辩的意思,那是一种绝对维护的姿态。但半晌,她又垂下眼睑,轻声道,“只是做了件错事。”
江暮染笑容灿烂,摆了摆手说道,“妈,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措辞如此温和。我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每个人都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大家不谈论他,也是因为他压根不是一个值得谈论的对象。至于他爱吃糖醋小排———妈,谢谢您的好意,饭我就不留下吃了,吃不下。”
席司想要挽留的话在江暮染收敛的笑意中滞留下来,只好说道,“好吧。你们有事要走我就不多留。礼我收下了,谢谢阿染。今后常来。”
“不会了。”一直维持沉默的陆子衿忽然开口,一双淡漠善良的眼毫无顾及地盯着席司,“今后她和我都不会再来了。”
席司脸上温柔的笑意逐渐凝固,说道,“子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你知道你方才说了什么吗?”
陆子衿精致和自己是如此相像,以至于当陆子衿取代她曾经的名号受到众人追捧时,常常令席司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她在陆子衿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只有一点特别不像她,就是一双眼睛。
“你在逼她表态。”陆子衿指了指江暮染,然后冷漠望向席司,“是非对错,二十年都没有定论的事,你何苦去误导一个不了解事情经过的人?而这个人又恰好是我的人。”
席司满脸惊讶地看着陆子衿,良久沉默后,示意佣人将礼品还给方才的保镖。
“婚礼是后天。”
陆子衿留下最后一句话为这场不欢而散的会面做了最后的注解。
车子平稳行驶出这个戒备森严地方。又极为自然的进行了顺序换位,江暮染收回看窗外的目光,落在陆子衿身上。
“当年的事你清楚?”
“不清楚。”
陆子衿端直着身体,即使是在车厢里也并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可想而知,她的自律有多恐怖。
江暮染闻言脊背一松,靠在车背上,轻笑道,“这个世界上不清楚的事全靠一张嘴说。你觉得你的嘴能说明白几分?再说了,那是你妈,我们又只是合作关系,难道今后你真能因为我而不来见她?”
“你觉得她像吗?”陆子衿忽然扭过头来,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