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不过了。
有缓冲,受到的伤害多少少一点。
而这个时候,门外的龚高平敲响了门,“云秋,结案书需要家属和本人签字,签完字才能走。”
老友的提示太清楚不过,傅云秋直起身子,招呼傅天真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她的结案书。”
女孩儿冲了出去。
当捧着单薄的结案书,看着签字处上下落款,笔迹相似极了的两个名字,她红着眼指着“陆子衿”的名字问面前略显尴尬的男警察,“她是谁?”
“啊?她说……她是案主妻子。”
男警察觉得自己回答得足够谨慎,官方,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就是生怕伤了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儿。
可事实本身就是伤人的实话。
———其实,“陆子衿”这个名字傅天真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知道的。
那样有名的一个人。
那样完美的一个人。
那样独一无二,无论谁谈起,都要感叹一句的一个人。
她的名字在燕京如雷贯耳。
让人想不到一丝被冒充的可能。
更别提,与人做戏的可能。
女孩儿瞬间像是被抽光所有力气,最后被半抱半搂着出了警局,连结案书也没人忍心提醒她签。
可怜被骗了呀。
每一个悉知内情的人都在摇头叹息。
只坐在劳斯莱斯车内,戴着戒指的人满眼
空洞,神思游离,好像这个人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世上。
她眼看着傅云秋他们的奔驰车离开。
“姓沈和姓江有什么区别呢?”
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如果是问别人,陆子衿做出了回答,“没有区别。”
江暮染笑了,头一次真心实意得叫她,“姐,你骗我。”
“我没有。”声音依旧淡漠,神情却柔和下来。
紧接着她抓起江暮染的左手,将戒指从她无名指上取下,“阿染,一枚戒指而已,套不住任何人。”
时隔多年,她还是那个最懂得如何安慰江暮染,让江暮染重新鼓起勇气的人。
江暮染喉间滚动。
她认命地闭上眼,说道,“陆子衿,今后你想怎么利用我我都听你的。”
“嗯。”陆子衿应声。好像连这个答案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放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