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提高音量,“你这也知道?”
“猜到七八分———现在是十分。”陆子衿表情仍旧淡漠,可江暮染却从上面的淡漠中读到了她智慧惊人的可怕。
舔了舔干涸的唇,江暮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甚至自我安慰地想,没准是陆子衿在诈她,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叫文重来?”陆子衿微微偏头,目光对上江暮染,那目光中居然有隐约浮动的怒意,“□□整容?他要断子绝孙了,你能讨到什么好?”
江暮染的自我安慰瞬间破灭。
舌头顶住上颚,还真给陆子衿猜中了。
刹那间,江暮染甚至失去了追问陆子衿的兴趣,她破罐子破摔地想,要是陆子衿现在猜出她今天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她也绝不会惊讶。
半晌,长叹口气,江暮染挫败地认命道,“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什么是姐姐你不知道的。不过———”语气被拉长,转折的意味陡然变得诡异幽深,“姐姐把我想得也太恶毒了。我怎么会忍心让文重断子绝孙呢?就是让他传宗接代的路上生些波澜……”
陆子衿好看的唇形不知什么时候抿做了一条线,这样的江暮染,用天真的口气说着阴毒的计划,眉宇间潜藏的戾气犹如破笼而出的野兽,展露獠牙利爪。
但
也只有最尖锐的利箭才能做刮破长空,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军首级扭转战局的利器!
“谁拿文重的请柬来参加婚礼,谁就是今晚的目标。”陆子衿唇瓣轻启,给了江暮染任务。
“杀鸡儆猴?”江暮染似笑非笑,“问题是主子都被打了,还有狗敢来?”
“看到这杯水了吗?”陆子衿忽然走到桌边,信手拿起装了二分之一水的玻璃杯。手腕转动,玻璃杯和玻璃杯中的水都倾斜,而后才看向问江暮染,问,“你看这一杯水端平了吗?”
视觉上看,绝对是不平的。
可俗语说,“一碗水端平”,目的是避免水泼洒出来。而陆子衿手上的玻璃杯无水泼洒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又端平了。
不等江暮染做出回答,陆子衿的手腕再次翻动,玻璃杯和水倾斜的幅度更大了,水几乎就在玻璃杯口的边缘。“现在呢?”
再次没等江暮染回应,陆子衿又将玻璃杯四平八稳放在桌上,水波荡漾,却会恢复到最平衡的状态。
江暮染盯着玻璃杯看了足足一分钟,忽然拍掌大笑,“好,我答应你。”
陆子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