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到第二次!”
暴怒之下,江武的影子变成了面目可憎凶戾巨大的怪兽,把江暮染牢牢罩在自己身下,犹如戏弄一只瑟瑟发抖的小虫。qδ
江暮染嘴巴倏然一抿,渐渐的,冷硬的面部线条跟着柔和下来,怯生生道,“二叔,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就是昨天被人阴了一把,太生气,才这样口不择言。”
“不管怎么说,昨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们学堂一位姓秦的先生却跑来砸我的场子,口里说着祝福的话,却言不由衷得对我下了手——二叔,你知道的,我这人最受不得委屈,陆子衿的意思是轻拿轻放,毕竟那是学堂最年轻的先生,身份尊贵,可我怎么忍得了?”
“陆家把我当棋子,我无话可说。可是二叔,难道你也要这般待我?”
狭长的眼尾染红,一字一句声声悲泣,仰头乞怜的姿态也分外惹人怜惜,当一贯强势的人肯低头哀求,效果总是强上数倍。
江武神情一动,叹了口气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二叔,我听见大家称呼他为“小先生”。”
“先生”和“小先生”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学堂一年总能出四五个“小先生”,帮助讲学;却十年甚至几十年难出一名先生。先生的名额有限,属于一个萝卜一个坑,有退位或者死亡,才会另
选先生。除此之外,还要其余先生全票通过。可以说,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也是极为关键的一步。
如今江武重获“先生”之位,相当于一票否决权,可以轻易掐灭秦如玉从“小先生”成为“先生”的希望。
先说出一个大胆狂妄到无边的要求,得到拒绝;再“退而求其次”说出真正的目的,让人无法拒绝。江武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给江暮染鼓掌称赞,心思这么深,演技这么好,令人叹为观止。
“陆子衿给你的信息?”江武问道。
“这点忙她总不能不帮吧。”江暮染面上并无感激之情,也没有谈论陆子衿的心思,很快说道,“二叔,沈轻云在燕京。她让我去看看我爸。”
被拒之后,又一张感情牌打出来,要说江武不感慨那是不可能的。
他一直很佩服江暮染能伸能屈的本事。就像当初她刚被扔进进秦城瞭望所时一样,老犯人让她擦厕所就擦厕所,派她干重活就干重活,连被辱骂挨打也带着讨好的笑……那个时候,江暮染还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却已经将“卧薪尝胆”、“□□之辱”运用得淋漓尽致。
以至于江武一直觉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