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家族的族系却不会断。江家爷爷辈四兄弟一姊妹,江暮染爷爷排行老二,生了两男一女。江暮染叫江止戈二叔是按亲疏来,但小老太太介绍却是整个家族的一辈人按年龄来。
这也间接说明,即使江家衰败,家族凝聚力也尚未完全消散,作为训诫工具的“戒尺”也才会让他们敬畏。
“染丫头,这是你大姑。”小老太太又继续介绍道。是刚才出言跋扈,却信佛的中年女人。介绍她的时候,她故意抬高鼻孔,视线朝天,一副不屑看江暮染的样子。
江暮染却是态度良好,喊道,“大姑。”
“染丫头,这是大姑父。”
“大姑父。”
“哎,哎!”文雅弱势的大姑父滕浩倒是拘谨礼貌应声,还想要说几句勉励后辈的场面话,却被一声冷哼打断,悻悻地冲江暮染摆手,示意江暮染问候下一位。
看来是很妻管严的一位男人。
“这是二姑。”
“二姑。”
“这是二姑父。”
“二姑父。”
“这是——”
介绍完一圈,江暮染才发现和自己同辈的一个没在,全是长辈。后继无人大概是江家衰败最挣扎最现实的写照。
陆家有陆子衿早早掌家;秦家有三兄弟声名显赫,而江家年轻一辈中却无人能登台面。又如何止住颓势,重新崛起呢?
这堆高一辈的亲戚终于介绍完,小老太太亲切地拉着江暮染的手说道,“再去见见大嫂子,我们就去祠堂。大嫂子啊,她一直很念叨你。”
一路上,所有门槛台阶都做了无障碍处理,说明这份惦记确实存在。
江暮染随行来到一间敞亮整洁的客厅,客厅不大,陈设老旧,沙发每个位置上盖有白色布罩,茶几在中央,放有一份展开的报纸和一杯凉掉的茶。
“大嫂子每天都要看新闻。”小老太太将报纸和茶杯收下去,让江暮染坐。然后跑进左边的一个小套间。
“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声音中气十足,颇具威严。但与此同时,简单的一句话却又饱含关怀和激动,叫江暮染听出了来人的态度。
“染丫头,快叫大奶奶。”一旁的小老太太催促道。
江暮染抬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不缺威严的老太太。
“回来了,大奶奶。”江暮染笑着说道。
她这一笑令人恍惚。仿佛看见她父亲当年自信昂然意气风发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