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正坐在桌旁,低着头,右手的食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来回滑动着。
再如何她心中始终都是放不下李惟元的,总是想要知道他这七年来到底过得好不好。虽然她是没法子轻易出去,但也是能指使旁人去打听的。
她就给了青竹一副赤金的灯笼耳坠子,让她去悄悄的打听一番有关李惟元的事,最好是越详细越好。
李惟元是当朝左相,这样年纪轻轻的左相,满京城里谁会不晓得?青竹不过打听得两日,就回来绘声绘色的同她说起了这位左相行事是如何的阴狠。又说纵然如此,但这位左相相貌生的当真是出色,文学也好,当年殿试的时候可是皇上钦点的头名状元呢,所以这京城里许多的世家闺秀都想嫁他。礼部赵侍郎的女儿,名叫做什么赵淑宁的,听说是七年前对左相一见钟情,赵侍郎遣人去李府说亲事,被左相给当场拒绝了,但赵姑娘就是不死心,还放话说这辈子除却李惟元她是谁都不嫁的。所以她这一等,就是七年。
赵淑宁啊,林菀对她还是很有印象的。当年老太太七十大寿的时候,这个赵淑宁是跟着她母亲一块儿来给老太太贺寿的,寿宴上赵夫人便露了想结亲的意思出来,为着这事她当时还吃了醋,同李惟元闹腾了一番,结果就是被李惟元给压着好生的亲吻了一番。
想到当日的情境,林菀止不住的就觉得有些面红心跳起来。
“那这位左相,他现如今可成亲了?”林菀的声音低低的。
她心中很忐忑。怕听到李惟元成亲了,一想到他会那样亲吻另外一个女子,她就会觉得心里又酸又痛,忍不住的就想落泪。可他若没有成亲,这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该是如何的孤寂?
青竹摇头:“奴婢听说他没有成亲,而且奴婢还听说他不近女色,都有人私下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因为有人给他送美人,他是一个都不收的。”
李惟元如何会有隐疾呢?后来的那一段时间她是同他夜夜同榻而眠的,虽然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做到最后的那一步,但哪一夜他不要变着花样的同她做一些羞耻的事?她那个时候还要埋怨他在那些事上精力太好了呢,而他听了,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低声闷笑,随后又张口在她的脖颈间亲昵的吮吸着。
想到那些事,林菀面上简直就是滚烫一片了,胸中里的一颗心更是跳的如同要跳出嗓子眼一样的快。
她垂了头,不教青竹看见她面上的娇羞之色,不过心中却还是隐隐有着欣喜的。
李惟元这七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