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责任,尽我本分,其它的,让想关心的人去关心吧!”
以姜真人现今的名望,若真要招部属,别说是以太虚阁的名义了,哪怕单单开拓白玉京酒楼……振臂一呼,就能摇动天下,何止千应万应?
便是不放心外人,这太虚阁的事情,也不方便找以前齐国的部属。那白玉京酒楼里,祝唯我、白玉瑕、连玉婵,哪个不是人才?要处理太虚事件池里的琐事,完全不会是什么问题。
但在姜望看来,确然无此必要。
连玉婵始终和象国割不开,祝唯我和白玉瑕,都自有其道,不应该为环开一个白玉京酒楼,让他们耍耍也便罢了。没理由用他姜某人的权欲绊住这些天骄。
再者说……他也真没什么权欲。
他所求之路,是大道直行,是独攀绝巅,是那亿万中无一个的绝顶高处。
他要往高处走,不是为了把别人踩在脚下,而是要问一问修行之巅在何处,只是想看一看……天尽头。
太虚阁员这个身份,对其他人来说,必然还意味着诸方势力影响力的延伸。唯独于他而言,就只是太虚阁员而已。
他只需维护太虚铁则,维护太虚幻境,其余全都不必考虑。
从这个角度来说,九位太虚阁员中,他才是与太虚道主最靠近的那一个所以雪国谋求什么,傅欢计划什么,秦国又有什么动静……他何必在意?他只需要确保最后,雪域愿意对太虚幻境打开。在这个过程里发生什么,他不想干涉,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干涉。
天行有常,人各有谋,不因他姜望而变化。
上次祸水生变,他也是机缘巧合,才全程在悬崖边上做了看客。若早知血河是那样一局,他宁可拉着祝师兄去虞渊。
姜望这番坦率的表达,令阁内一时静默。
无论怎么说,一位不争权的阁员,总归是更叫人亲近的。尤其是在诸方阁属私底下竞争激烈的时刻。
钟玄胤轻叹一声:“姜阁员坦率自我,令人羡慕。”
“人生在世,万般烦恼,无非放不下。”姜真人道:“永世圣冬的牵挂多了,也就成了极地天阙。
这当然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彰显真人风度的话语。
事后他也未必记得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
但钟玄胤却是顿笔当场,怅然有思。
“钟阁员有什么特别放不下的么?”姜望立即问道。
姜真人对钟玄胤还是颇为亲近的。毕竟背人家老师所著的《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