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竟然不声不响地钓上了一条大肥鱼!
战行川比起乔思捷来,可算是上了一个段位,这怎么能不令刁成羲眉开眼笑?但他又不想在刁冉冉面前失了威仪,所以便一直在婚事上对她施压,让她产生逆反心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和乔思捷的婚事一再推延,到现在看来,几乎已经从既定事实变成了遥遥无期。
一路上,他不禁喷着酒气,洋洋得意起来。
沉默了许久的白诺薇忍不住扭过头来,厌恶地看着身边的刁成羲,这一刻,他脸上的皱纹和笑容都令她感到无比的刺目。就是这个男人,她在他身边已经有将近八年的时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个女人一生中有多少个八年,更不要说,还是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这最好的年华。
莫怪女人心狠,心狠的女人往往是因为她深受过贱男人的伤害。
“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这可是你的孩子!你口口声声说,希望能再有个儿子!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去香港鉴定性别,难道你就不盼着这个儿子吗?”
白诺薇有些癫狂地开口质问道,忍不住伸出手来,用力推着刁成羲的手臂。
他几乎快要睡着了,从鼻孔轻哼道:“以后还会再有……”
这一次,她的心终于凉了。
好啊,真好,战行川,刁冉冉,是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白诺薇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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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行川将刁冉冉送回家中,她客气地问他要不要进门去喝杯茶,当然,这不过是口头上的寒暄。
他还真的作势要去,当然,这不过也是吓她一下。
“改天吧,改天我再来,今天太晚了。回去好好休息,今晚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他探过头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像是所有的年轻情侣那样同刁冉冉道别,然后让司机开车。
她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他的车开远,这才拢紧身上的披肩,一步步走上台阶。
宝姨还在挣扎着等她回来,见刁冉冉进门,连忙去厨房给她热汤。
刁冉冉换了鞋,从茶几上随意拿了一枚水果,掂量着也跟进了厨房。她靠在门边,一边轻嗅着手里的橙子,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宝姨,以前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她也是像我现在这样,每晚都要出去应酬,等回家来还要喝你热的汤嘛?”
宝姨端着砂锅的手有一点点抖,大概是锅太烫了,她连忙放下来,用手捏了捏耳|垂,笑着答道:“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