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很莫名的,在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好像卸下了沉重的枷锁,这些日子以来的沉重和痛苦,似乎消失了大半。
果然,人还是不擅长隐瞒的,有的时候,保守秘密甚至比罪孽还要难。
“冉氏?呵,这下就有意思多了。”
律擎寰忽然说了一句话,很有些洞若观火的意思。
“没错,如果说一开始我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我现在好像已经懂了一点儿。”
律擎宇吃饱了,打了个嗝。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身为艺人的自觉,不仅这么晚了还在吃夜宵,而且还自己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份,把刁冉冉没碰的那份也吃光了。
刁冉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懂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查过,吞掉冉氏的企业是一家新开才三年的公司诺宏物流,在业内并没有什么太响亮的名气。前两年一直是勉强维持盈利的状态,是从去年年中才忽然间翻身,一下子占据业界龙头老大的身份,崛起的速度虽然快得惊人,可她却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只知道,诺宏的赵老板是从南方一带起家,他曾听了一位得道高人的指点,说他在北方财运最旺,所以建议他一路北上,来到中海发大财。
果不其然,来了三年,姓赵的便吞了以前稳坐头号交椅的冉氏,还真是应了那句“发大财”。
“别人不知道,中海商界的事情,可再没有人能比擎寰还要清楚了。谁的钱怎么来的,谁背后的老板是谁,他都摸得一清二楚,相瞒都瞒不过。你问他,这个诺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律擎宇扬了扬下颌,示意刁冉冉今晚总算是遇到了明白人,那就是坐在她身边的律擎寰。
相比于他的洋洋自得,律擎寰倒是颇为矜持,扭头看了看刁冉冉,没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解答了她的疑惑:“诺宏的老板的确是一个姓赵的南方人,这并没错。只不过,他的公司现在有幕后投资人,前年年底的时候,刁成羲就私下里注入了一笔资金。现在看来,这其实算是刁成羲自己的小金库,上面如果要查账,也查不到他的身上来,有姓赵的帮他顶着。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说得这么明白,要是刁冉冉再听不懂,那她就是白|痴了。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过,这件事居然是刁成羲有关?!
忽然间,他就从一个富有和蔼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对自己的女儿都能待价而沽的商人。这种反差,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