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惯了。偏偏是乔思捷,他一直是不苟言笑,从不乱开玩笑,所以他一出口,好像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一样,令人信服。
“你快拉我站起来,要不,你就去喊他,让他看到我在你房里就可以了,难道还非得……”
她没说完,后半句是,难道还非得脱|光了和你钻被窝吗?
乔思捷认真地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来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沉思道:“我想想,怎么喊他上来,让他看到你不穿衣服躺在我床|上……”
刁冉冉大惊,她可不记得,当初协议的时候,还有这么一项细节要求!
“我反对!要脱你脱,再拆开那盒避|孕|套,暗示一下就可以了,乔言讷又不是傻|子,他自己会联想!”
说完,她用力一挣,也不管身上的男人还没穿衣服,伸手就把他推到了一边,挣扎着站起来。
乔思捷没强留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
“你说错了,他就是傻|子。也只有你能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忽然冒出来一句,语气不对劲儿。
刁冉冉努力不把视线落在他的腰部以下,从床的另一边绕过去,她咬着牙,愤愤地把床头的那盒避|孕|套拆开了,从里面掏出一枚,撕开包装,把崭新的套抽|出来藏好,又把包装故意扔到了被上。
大功告成。
然后,她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一些,又从晚宴包里掏出化妆镜,把口红蹭掉一些,又补了点儿腮红。总之,看起来特别像是刚刚和乔思捷做了一场好事似的。
刁冉冉不去理会乔思捷,手忙脚乱地忙着把床|上弄乱一些。
“行了,赶紧叫他过来吧,看完我就走了。”
她烦得要命,心跳得很急很快,总觉得今晚好像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大事要发生一样。
乔思捷也不嫌冷,躺在地上挺尸装死。
他算算时间,估计这会儿,乔言讷也该从“盘丝洞”里逃出来了。只要等他脱身,他在楼下找不到自己,又找不到刁冉冉,不用问也会直接上来。
等着就行。
“你做这些都太假,最像的是洗澡。”
乔思捷抬起手,指了指浴|室,然后吹了声口哨,“好心”提醒道:“我帮你,你帮我,说好了的事情,反悔可不行。放心吧,里面还有新的浴巾,等会儿我直接送你回去。”
刁冉冉气得咬咬牙,把手里的包用力往床|上一摔,踹开高跟鞋,依言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