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抓了件外套,冲下楼去。
听见她下楼的声音,隔壁客房的门打了开来,穿着睡衣的律擎寰站在门口,听了听声音。
这么晚了,刁冉冉怎么还下楼了?难道是不舒服?
刚才那三声喇叭响,他也听见了。
很快,他又听见大门响,这回律擎寰明白了,有人来找刁冉冉。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
刁冉冉夺门而出,战行川也已经从车里下来了,靠着车头站着,手里拿着一根烟,没点燃,从拇指转到小指,看上去极其灵巧。
她走过去,一把把那根香烟夺下来,用手指狠狠地揉碎,口中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跑到我家来闹什么?”
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一切都是他惹的麻烦,为什么最后都要怪罪在她的头上!
如果现在,虞幼薇把三个人的关系,相识经过等一系列的细节说出去,恐怕十个听众里面有九个会把她刁冉冉当成小三,她甚至根本无需添油加醋!
因为人都会同情弱者,而她刁冉冉符合一切恶女配的基本要素。
“我怕你生气,所以来找你解释。今天晚上,其实我不是……”
战行川有些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解释什么,要解释什么。明明,虞幼薇才是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才对,可是,当他挽着她的手,一进门后看见刁冉冉的时候,对上她的眼睛,他就瞬间心虚了起来。
今天一整晚,他都在恐慌和自责中度过。
一方面,战行川觉得自己对不起虞幼薇,她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把她带来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刁冉冉,不应该在勾引她的同时让她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这两种感觉,同时地在撕扯着战行川。
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过来找她,即便她根本不能谅解,而自己也根本不能说实话。
怎么说得出口呢?我接近你,谁因为你和我爱的女人拥有同样的珍贵而稀有的熊猫血型,因为她的身体不能受|孕,即便怀了孕,也无法坚持十个月怀胎的辛苦,所以,我想利用你健康的身体,帮助我们获得孩子。
而这些话,战行川迄今也没有告诉过虞幼薇,他担心她会不同意。
“我生气?对,我确实很生气,我生气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傻|子,并不是生气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对我而言,自尊远比感情来得重要得多。现在,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