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刁冉冉沉默不语,战行川不禁伸出手,像是摸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正烦躁着,立即伸手推开了他。
郁闷的是,刁成羲那个身体检查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他的输|精管怎么竟然又自己通开了…原本,刁冉冉还以为这种事应该是一劳永逸的,她也沒长男性|器|官,她怎么知道这里面还藏着这种少有的特例…
明明已经做过结扎了,自己又开了…
“好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我身为男人,我对这些也不了解。有人说男性结扎对身体沒有影响,但也有人说其实是有影响的,我也弄不清楚。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既然你爸已经相信了白诺薇,那你以后就别再拿这件事刺激他了。男人沒有不在乎这种事的……”
战行川好言好语地劝着刁冉冉,不希望她再吃亏。
哪想到,她眼睛一翻,沒好气地反问道:“这种事是哪种事?孩子不是自己的?怪只怪你们男人不能生孩子…你们再得意,也不敢保证自己老婆生的一定是自己的孩子…起码,我们女人还能保证自己生出來的一定是自己的…”
说完,刁冉冉一跺脚,气哄哄地走了出去。
很明显,她是把战行川当成出气筒,把刚才自己从刁成羲和白诺薇身上受的那股气,全都撒在他的身上了。
看着刁冉冉的背影,战行川的心头突兀地浮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你生的也不是你的孩子。
然而,这个残酷的真|相,他倒是也说不出口。
一上午加一个中午过去,等到下午,吊唁仪式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累得散了架,不少远道而來的战家亲友也都去休息了,只等着再过十來个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出殡。
孔妙妙來了之后,就一直陪着刁冉冉,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这种时候,孕妇要是磕了碰了,那都是要命的事情。
容谦一直帮着战行川跑前跑后,也累得满头是汗。
“多亏你们夫妻两个來帮忙,这种时候,才觉得独生子女也沒那么完美。要不是你帮我,我都要忙晕头了。”
休息的空隙,战行川拍着容谦的肩膀,由衷地感激他。
“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出殡之后就沒什么了,你们两个都好好歇歇,需要我和妙妙做什么就直说。”
说完,容谦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