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几乎就可以预见到了,白诺薇一定会登堂入室的。
保姆來开门,战行川拉着刁冉冉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刁成羲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面前的电视上,还在播着国外的斗牛节目。斗牛场内座无虚席,一头发了疯一样的公牛正在横冲直撞,背部已经插着好几根标枪,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死在斗牛士的手中。
刁冉冉听见观众们的喝彩声,换鞋的动作一滞,心里不由得咒骂道,就是有人沒心肝,喜欢看这种残忍至极的节目。
听见楼下的声音,白诺薇也施施然地走下楼來。
一见到她,刁冉冉本就沒什么笑意的脸,立即沉了下來。
“原來是你们來了。”
白诺薇口中亦是不咸不淡地招呼着,让保姆去泡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派头儿。
“哦,再來一杯果汁吧,有人不能喝茶。”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刁冉冉尚未隆|起的腹部,哼了一声。
刁冉冉却并沒有理会她,而是径直上了楼,脚步跺得很响,“咚咚咚”一路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她有些喘,几步走到秋境的房间前,四下看了看,然后伸手去拧房门的把手。
沒有拧动。
刁冉冉松了一口气,看來,白诺薇在沒有钥匙的情况下,还是沒有破门而入。
紧接着,她又去了一趟自己结婚前住着的卧室,房间里也沒有任何混乱的迹象。她把几个抽屉拉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几乎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找到宝姨留给自己的钥匙,就是秋境房间的钥匙,随身收好,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
然后,刁冉冉又拿了几件她早就想回來取的东西,又找出來一个小箱子,把它们一股脑儿地都塞进去,然后提着箱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一见她下來,手里还拎着东西,战行川急忙上前,一把接过來。
“呵,姑奶奶婚后回家來,原來是拿东西來了。那你千万清点好,一旦走出这扇门,磕了碰了,我们一概不负责了。到时候千万别哭着喊着,说自己一出阁,娘家人就把你的东西给弄坏了。”
白诺薇的目光在那个箱子上流连了片刻,语气无不讥讽地说道。
“不劳费心,几本外文书而已。要不是绝版了,我也不会专门回來取。别的事情我管不了,只一点,你要是敢乱动我妈妈的房间,我就是死,都会拖你一起下地狱。不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