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她便轻蔑地收回了视线,彷佛再也不愿意对这个女人投掷任何注意力了。
从之前民政局里那个工作人员的轻蔑眼神开始,虞幼薇就在隐忍着,一直到现在,她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不明白的是,刁冉冉都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会散发着一种她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贵。
如果说,她过去没有这种高贵,是因为贫穷,那么现在,她已经不穷了,要比绝大多数人还要有钱,可她依旧无法达到那种自如和洒脱。骨子里的东西,她没有办法洗刷干净,每每想起那些拮据的青春岁月,虞幼薇没有感激,只有痛苦,憎恨,以及嫉妒。
她发了疯一样地购买名牌手袋,珠宝首饰,收集各种限量的香水和彩妆,一周七天,每天从不穿同样的衣服和鞋子,甚至病态地浪费,目的只有一个,和过去告别,报复曾经那种贫困的生活。
如果可能,虞幼薇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
过去教会她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忘记过去,不要回头。
“当然了,你已经迫不及待地又找到了一个金主,自然和行川没有关系了。”
虞幼薇故意用刁冉冉和乔思捷的关系,刺激着身边的战行川,提醒他,别忘了,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已经找好了下家,完全不需要你的任何怜惜。
本想忽视她的存在,然而她却一再挑衅,刁冉冉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虞幼薇,略一皱眉,反问道:“金主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是,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因为你一直都是这么过的。真佩服你的定位准确,原来我的前夫就是你的金主,祝你早日上位,从包养关系变成婚姻关系。”
说完,她一低头,从包里掏出刚放进去的离婚证,在半空中扬了扬,咧嘴笑道:“看,我已经为你腾出位置了。这个火坑,接下来该轮到你跳了。”
也许无数人觊觎这个位置,也包括虞幼薇。
但只有卸下这个头衔,刁冉冉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一身轻松。
多么可笑,那么多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却只想解脱。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婚姻就是围城,城内的人想要出去,城外的人想要进来。
各种甘苦,或许永远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
“你!你怎么说话!”
战行川率先按捺不住,大声质问着。
火坑?嫁给他竟然是跳火坑?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愿意听,可以去起诉我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