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计算着时间,清醒过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大概睡了一大半的时间,而当她醒过來的时候,发现波尼·克尔斯正在敷着面膜,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法兰绒睡袍,正在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
见她醒了,他终于停下來,阴沉着脸色,咬牙问道:“看起來你睡得很好。”
刁冉冉故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是啊,还不错。”
波尼·克尔斯露出嫉妒的神色,哼了哼,沒说什么。
她眼珠一转,不禁大胆猜测到了一种可能,想了想,刁冉冉坐起來,整理好了身上的毛毯,调直座椅,然后才站起身,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坐下,左手给我。”
波尼·克尔斯显然不太买账,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但还是坐了下來,把手递给她。
刁冉冉俯身,握着他的手,手指轻轻探到腕部,最后找到腕掌的侧端,用一种适度的力道,徐徐地揉了起來。
她沒有太用力,只是不轻不重地揉着,大概一百下左右,波尼·克尔斯原本瞪得大大的双眼明显有些眼皮打架的趋势。见状,刁冉冉沒有停下,仍是继续揉着,只不过稍稍加重了一些力道。
很快,波尼·克尔斯就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把敷在脸上的面膜给拽了下來,丢在一旁。
眼看着他已经酝酿出了睡意,刁冉冉也不开口打扰,只是扶着他躺下,顺手帮他盖好了毛毯,并且直起腰來,关掉他头顶的那盏阅读灯。
趁他睡着,她终于好好地打量了波尼·克尔斯一番。
是个典型的法国美男,醒着的时候嘴巴很歹毒,睡着的时候倒是有着一副天使一般的容颜。刁冉冉双手抱臂,注视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翻了翻白眼。也许,他的三个前妻都是爱上了睡着之后的他,然后受够了清醒时候的他。偏偏,他睡着的时候少之又少,不离婚才怪。
不再看他,刁冉冉走去卫生间,锁好门,在里面洗了脸,然后用飞机上的护肤品和彩妆,给自己画了个明艳动人的妆,还在耳后喷洒了一点点淡香水。
她并非想要去引诱谁,只是想让自己恢复一点点从前的样子,精致,美丽,自信,活得像个女人,而不是像个乞丐,去乞求任何一个男人的爱。
她的爱早就已经被人骗光了。
一个女人,要是能做到外形靓丽,头脑聪明,外加一具沒有心的躯壳,她还会惧怕什么呢,不,她已经沒有软肋。
拉开卫生间的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