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闻,也不算难闻。
她扒着浴缸的边缘,俯身用力地呕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口带着泡沫的水。
太恶心了。
她忍不住又呕了一口。
波尼克尔斯再走回來的时候,就看见刁冉冉撅着屁股,背对着自己,面朝着浴缸,一声一声地干呕着。
她当然沒有穿内裤,肌肤雪白,股沟圆润,看起來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秀色可餐。
不过,对他來说,就像是咸菜一样,因为他每天都要对着不知道多少的顶级料理,她们乖巧温顺,金发灿灿,蓝眸闪闪,活像是高贵的金丝猫。
有人会在有好菜好饭不吃的时候,就着咸菜下饭吗。
怪不得,就连安曼达都对刁冉冉视而不见,根本不担心她是潜规则上位的,因为她连波尼克尔斯的床角都抓不住,何谈爬上了床。
他倒了一小杯的龙舌兰给她,不过,最多十毫升,一小口。
闻到酒精的味道,她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要我这个时候喝酒。”
刁冉冉摸着自己发烫的身体,终于意识到,她其实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烧坏了脑子,再喝也不会变得更蠢。”
拉她出來的一刹那,波尼克尔斯也意识到了,她不是想死,而是烧得太厉害,浑身无力,洗着洗着澡就失去意识了,,这样说的话,算不算自己误会她。他不确定。
她沒有犹豫,伸手夺过杯子,一口而尽,然后丢掉空杯。一个小杯子而已,她应该还是配得起的。
“一只酒杯的赔偿价格是一千欧元。”
波尼克尔斯好整以暇地看着刁冉冉。
这女人现在很穷,一千欧元不是小数目。
她顿住,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然后手忙脚乱地捡起空杯,还用袖子仔细地擦了擦。
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顿住,继而更加愤怒,衬衫是他的。
“我可什么都沒做,杯子好好的。”
刁冉冉沒有去看波尼克尔斯的臭脸,只是一脸膜拜地把空杯放到了盥洗池边,就差做个揖了。
酒精落入胃里,又辣又烫,她以前喝过龙舌兰,但都是龙舌兰调制的鸡尾酒,纯的从未喝过。刚才一口下肚,哪怕只有十毫升,也足以令发烧中的女人晕眩。
她还想再说什么,发觉舌头已经有点儿不受控制,变得僵硬。
眼前一黑,刁冉冉倒了。
倒下的一瞬间,她想的是,希望自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