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心灵污浊的成年人感到心虚,自惭形秽。
这些话,冉习习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她呼出一口气,转身去把刚才沒喝完的那瓶水握在手中,又折回來,翻找着桌上的消炎药,医生给开的,随手按出來一片,就着水一口气咽了下去。
“你还有什么事吗。”
吃完药以后,冉习习已经恢复了常色。
她在下逐客令,想休息了。
发烧的人最应该保持充足的睡眠,明天早上九点左右,他们一行人就要前往嘉皇娱乐的总部,又是一上午的会议,冉习习真怕自己扛不下來。
“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你呢,你在做什么。”
波尼克尔斯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质问着她,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的本意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只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
“克尔斯先生,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冉习习也绷紧了上半身,小心地提醒着他。
就算三年來她一直任劳任怨地加班,但那是她自愿的,并不意味着,她必须每天都要利用休息时间等候着随传随到。
“你是我的助理。”
他显然不赞同她的话。
“我请病假。”
她骨子里的那股叛逆终于被激发出來,转身就走。
一股大力从肩膀的两边传來,冉习习脚下一绊,她毫不怀疑,自己就要跌个狗吃屎。
认命地闭上眼,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就算摔一跤,也不会很痛。
那句话怎么说的。世界是天生偏爱年轻人的,年轻人就算摔一跤,也比旁人摔得响亮,而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受伤也好,跌倒也罢,都是温吞的,不温不火的。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她沒有倒。
那按着她肩膀的手及时地拉住了她。
一阵轻柔的呼吸风一样地擦过冉习习的嘴唇,她一个激灵,倏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就擦着她的脸,转过去了。
她的心脏险些狂跳而出,经过最初的一秒钟,她又不禁嘲笑起自己來:难道她还以为他会顺势亲吻她吗。真是一个可笑的念头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波尼克尔斯很快地收回了手,冉习习也站直了身体,低下头,盯着自己无辜的脚趾。
他什么都沒有说,走了。
她站了一会儿,去冲了个澡,太累了,泡不动,随便冲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