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微开口:“找个地方聊,我们刚才说的那件事?”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冉习习知道,要是她现在不去和他谈,那么就意味着以后没有机会了。她虽然怨恨刁成羲,可血缘这东西是没有办法完全抛弃的,谁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足有几年没有听到他的落,甚至就连白诺薇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此刻的她迫切地想要打探到刁成羲的现状。
只不过,她打听他的消息,不是为了孝顺他,而是想要弄清楚冉氏当年的破产之谜。阮梵已死,知道内情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刁成羲自己一人了。
对她来说,冉天泽才更像是父亲,她不想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去哪儿?”
冉习习声音紧绷,犹豫了一秒,还是问道。
战行川把烟蒂熄灭,一扬手,准确地丢进了身后两米外的一个垃圾桶,长出一口气:“我家。”
她的眼神子变得锐利,显然是准备拒绝。
“这里还有些文件之类的东西,都被送到我那里去了,跟刁氏有关。你要看的话,就只能去我家。”
他补充了一句。
这个信息非常重要,对于冉习习来说,老宅子里的一些文件,可能都是刁成羲不愿意或者不放心放在公司的,其中或许涉及很多他本人或者整个家族的私隐,如果能够亲自查看,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点点头。
一旁的律擎寰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意识地抓住了冉习习的手臂:“不要去。”
他的语气里没有命令,倒是有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很明显,律擎寰清楚地知道,自己很难把冉习习挽留来,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无论如何,他不想承认,每一次和战行川交锋,都会输给他。
无奈,冉习习看向他:“你先回去,我真的有一点点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我爸他……出了一点情况,我必须过去一趟。”
她多少还顾及着刁家的颜面,不想把刁成羲赌博差点儿没了命的丑事四处张扬,于是说得委婉一些,希望律擎寰能够理解自己的难处。
“什么情况?我们能做什么?”
一听这话,律擎寰也不禁微变了脸色,意识地问道。
然而,那个“我们”两个字令战行川觉得万分刺耳,他直接伸手从律擎寰的手中接过提箱,冷冷道:“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就不用你操心了。有你过问,我怕明天一早又得上头版头条。”
几句抢白,说得律擎寰的脸色忽白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