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习点了点头,她觉得战行川的猜测是对的。因为中风,何叔醒过來之后,说话就不利索了,一见到儿子,恐怕更是激动得什么都说不出來。
电视里演的那种相见场面,在现实里估计发生不了。
她叹叹气,手臂抱紧自己的上半身,回想着何叔的儿子看起來斯斯文文,一身儒雅,想必他的母亲和继父也都是很好的人,才把他教得丝毫都不输给那些家庭完整的孩子。
思绪一下子飘远了,冉习习不禁想到战睿珏,她真的搞不明白虞幼薇的想法,那毕竟是用她的卵子生下來的孩子,虽然沒有十月怀胎,可毕竟是继承了她的基因,她怎么能如此心狠,因为大人的世界出了一点点问題,就迁怒于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战睿珏会不会也要这么一直孤单地长大呢,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过,我觉得,何叔的儿子既然來了,就说明心里还是认他这个爸的。你沒听见吗,他妈和继父明天白天也会來中海,到时候,一家人坐下來谈谈,就算何叔的日子不多了,临走之前也不会太痛苦。”
在战行川看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呢,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爸爸曾经犯过很大的错误,你也会像何叔的儿子一样,选择原谅他吗,”
冉习习歪着头,心生好奇。
战励旸去世了将近四年,自己这么问,似乎有些大逆不道。不过,她真的很好奇,究竟真的是血浓于水,还是法不容情。
果然,这个问題逗笑了战行川,他用一只手叩着方向盘,沉思了几秒钟,这才回答道:“我真的说不上來,很大的错误具体是指什么错误呢,首先,从动机上來看,究竟是一念之差,还是处心积虑,其次,从后果上來看,究竟是损人利己,还是沒损人只利己,最后,他犯错之后有沒有去补救,我觉得,这些因素都应该考虑在内吧,”
一席话,反而把冉习习给绕糊涂了。
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哪知道,战行川居然这么雄辩,滔滔地说了这么多,还分一二三。
见冉习习不说话,他反而也好奇起來,不由得继续讨论下去:“别只问我了,要不,说说你吧,你发现的那张药方很有可能是导致你母亲心脏病发的元凶,而有机会接近她,给她下药的人,來來回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而且,冉天泽是她的情人,他的死也充满了蹊跷。再加上,你的继母阮梵私下里又和刁成羲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如果把这三件事结合起來看,我反而觉得刁成羲的嫌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