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大早,冉习习还沒睡醒,卧室的房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从声音上判断,应该不是战睿珏,因为他沒有那么大的力气。至于李姐和小刘,她们不敢这么用力。唯一的可能,自然就是战行川。
她挣扎着坐起來,顶着一头鸟窝般的头发,沒好气地喊道:“干嘛。你是黄世仁还是周扒皮。我又不欠你钱。”
吼完,冉习习就重新倒下,还用被子把头蒙了起來,打算继续睡。
周末的早上,不睡懒觉,还对得起“休息”两个字吗。。
“习习,我刚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孩子送去幼儿园,事先要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有了体检报告才能入园。你要不要起來,和我一起带睿睿去趟医院。”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但是,战行川的内心里却是笃定了她一定会去似的,他站在门口,催促不停。
果不其然,犹豫了一下,冉习习还是一把掀起了被子。
她赤脚跳下床,走到门前,猛地拉开,瞪着面前的男人,脸色不善:“给我几分钟刷牙洗脸。”
沒办法,冉习习很清楚战行川在带孩子方面有多么的粗心大意,她第一次遇到战睿珏就是在医院里,现在的人贩子这么多,要是遇到这么可爱的一个男孩,他们不一把抢走才怪。
见她妥协,战行川的嘴角微微扬起,看起來心情很好似的。
因为要抽血,所以战睿珏连早饭都沒有吃,穿好了外套,就站在门口等着。冉习习抓了一个奶黄包塞进嘴里,又拿了一盒牛奶,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布袋,里面装着孩子的早饭。
“睿睿,一检查完我们就可以吃饭啦。”
她的两只手上虽然抓着一堆东西,看起來却丝毫也不慌乱,好像再多几样都能拿得过來似的。
战行川情不自禁地看了冉习习几眼。
她察觉到了,随口答道:“我的老板比十个睿睿加在一起还难伺候,假如他要出门,我可能要拿上一百件东西。一开始当然手忙脚乱嘛,说不定还会落下,或者弄丢,那就惨了,他可以不重样地骂你半个小时,而且不带脏字儿。”
想到自己刚入职ng集团的狼狈样子,冉习习忍不住笑出声來。
而那个时候,想必,波尼克尔斯也忍了她很久吧。这么一想,她发现自己忽然有些想念那个龟毛又自大的男人,看來,是时候要去买一些礼物,回巴黎的时候送给同事们了。
“你怎么能拿我的儿子和那个娘娘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