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丢出來。咬鱼上钩而已。
一刹那间。各种失落和恼怒的情绪袭遍了律擎寰的全身。
他当然生气。可又无从发泄。
冉习习不是战行川的帮凶。她只是和自己一样。都被他提前算计在了整个计划里。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是按照战行川的计划。一步步在走着。沒有被逼迫。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
一开始。他还沾沾自喜。以“她是自愿的”來一遍遍地进行着自我安慰。现在。他也是自愿的。自愿地成为了别人去检验人心的一步棋。
想了一会儿。律擎寰坐上自己的车。安静了几秒钟。发动车子。一踩油门。飞驰着离开。
战行川回到家中。看着空空荡荡的四周。他皱了皱眉。
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他知道。她一不开心就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毛病。可能是冉习习从小就有的习惯。到现在也依然如此。
犹豫了两秒钟。战行川去取了备用钥匙。紧紧地攥在手中。
上楼的时候。律师之前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以后会不会后悔。更不知道冉习习会不会更加恨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走到冉习习的房间门口。战行川沒有马上去用钥匙开门。而是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他不太确定。但是。按照她平时的习惯。她一回家。就会卸妆洗澡。基本上十次有九次都是这样的步骤。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
房间里十分安静。战行川也不太确定冉习习有沒有在洗澡。因为隔着两道门。即便有声音。也未必能够传到走廊里。当初家中装修的时候。这里的隔音设施做得还是不错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一狠心。把门打开。
果然。战行川看见。冉习习将换下來的几件外衣都搭在房间里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内衣则是随手就拿到卫生间里。打算洗完澡直接就洗掉了。
他环视一圈。确定她在洗澡。因为卫生间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來轻微的水声。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卧室的房门已经反锁。所以。冉习习沒有锁卫生间的门。
她还沒有察觉到有人走进來。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额头上敷着一块热毛巾。任由全身都泡在热水里。纾解着身上各处的疲惫。
一上午。冉习习跑了好几家律师事务所。此刻她难免小腿酸痛。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的缘故。她觉得有些缺氧。用力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