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接起来了电话,却没有说话。
等了又等,只闻呼吸,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已经收到照片的薪酬了,还要谢谢那笔百分之五的奖励金。那个,我刚刚打给高经理,听说他休假了,是不是你把他辞掉了?”
等冉习习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律擎寰忽然放声大笑。◆
他笑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好,那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第一,你和我的公司签了合同,你按时完成工作,我方按时付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第二,高经理是我的正式员工,他的去留不需要外人操心,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现在,你满意了吗?”
冉习习被问得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讷讷地开口:“我、我只是担心你把他炒掉……丢草图那件事,其实不完全怪他,假如我是以电子版的形式给他,或许就不会……”
不等冉习习说完,律擎寰就厉声打断她:“假如?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假如!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都可以用假如来做借口,那么还需要什么规章制度?”
他从来没有对她用过如此严厉的口吻,这还是第一次,足可见,律擎寰是真的生气了。
她微微叹气,自认理亏。
既然早晚都会让他失望,当初就不应该给他希望。
可她在答应他的那一刹那,是真的愿意,没有任何的欺骗和勉强。只可惜,两个人或许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她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关口,如果单凭生亲密关系就能令自己的感情质变,她不吝去尝试一次。
但,不行。
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身体再去容纳别的男人,说到底,身体无法支配**。▼
这算不算是女人的生理劣势?不能像大多数没有定力的男人一样,把爱和欲清楚地分开,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抱歉,是我多事了。再见。”
的确,这一通电话,其实是有些多余的。
或许她只是想要在临走前的十几个小时里,再找个借口,去听听他的声音。
说罢,冉习习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
律擎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喊住她。
“你哪天回巴黎?”
他一边问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电子万年历,查看着日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冉习习之前说过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