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他也没有让我滚,大概是他也知道,我那时候没有退路了吧,滚也滚不回中海。”
回忆着那段时光,冉习习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在她最狼狈的人生阶段,波尼·克尔斯没有放弃她,而是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去刺激她,激发她体内的潜力,逼着她走下去。
现在想想,她其实是感激的。
“所以,你现在想要回报他,以身相许了?”
说来有趣,两个男人的说辞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冉习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立即反驳道:“你真恶心!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睿睿没有被你带坏,老天保佑!”
不过,她却忘了,之前波尼·克尔斯其实也是这么问她的,她却没有觉得他恶心。
“他看你的时候色迷迷的。”
战行川也不落下风,马上控诉道。
“人家是蓝眼睛,深邃!你才是色迷迷的,你就是个色狼!”
冉习习越说越气,索性坐起来,盘腿坐在单人床上,对着战行川怒目而视。
他稍微动了动脖子,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没穿内衣,别乱挺胸,两个点特别明显。我只是腿受伤,小弟弟一切正常。”
闻言,她吓得立即含胸,同时扯过被子一角,挡在身前。
“逗你呢,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被人当成俩火疖子,还真以为能激凸呢?”
战行川撇了撇嘴,嘲笑着冉习习,心里总算是敞亮了一些。
她咬牙,举起枕头,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
罢了,就当是关爱伤残人士吧,他的骨头能不能长好,还真的是个未知数。万一哪里出了点差池,战行川可就真的废了一条腿,他毕竟是公众人物,时不时就要上财经节目的,假如残了,的确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你别生气了,他明天,哦不,今天就走。”
已经过了十二点,属于新的一天了。
虽然,天亮以后,波尼·克尔斯究竟肯不肯走,冉习习也拿捏不准。不过,凭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嫌弃战家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绝对忍不了太久的。
“他不走,我就报警。”
战行川咬牙,半真半假地说道。
“好了,睡吧,我还要送睿睿去幼儿园呢。”
冉习习重新躺下,背对着他,努力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的背影,战行川心事重重地也阖上眼,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