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克尔斯也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肯定不能轻易瞒着。[棉花糖]再说,冉习习受伤,她照顾不了战睿珏,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必须通知战行川。
即便他再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也没有办法。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波尼·克尔斯无奈地把手机还给了战睿珏,望着那一双澄澈干净的大眼睛,他蓦地浮上了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假如冉习习真的有什么意外,就算他想用余生去尽力弥补,都未必能够有意义。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留疤还是小事,万一……
他真的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一大一小因为语言不通,再加上也没有心情交流,全都沉默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担心战睿珏可能会饿,波尼·克尔斯在自动贩卖机里给他买了一条巧克力威化,外加一罐牛奶。
向来喜欢吃零食的战睿珏向他道谢,但只是抓在手里,并不肯打开,还摇了摇头:“我不想吃,我想给妈妈吃。她现在一定好痛啊,而且也没有我给她呼呼,妈妈好惨。”
波尼·克尔斯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弄懂了意思,他只好坐下来,将战睿珏抱在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幸好,又过了一会儿,冉习习被人推出来了。
战睿珏迅速地蹦了下去,冲到她的身边,小嘴抿得紧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冉习习的脖子。
被他坐得双腿发麻,波尼·克尔斯起身太急,先是趔趄了一下,然后才勉强站稳。他也紧随其后,快步走到了担架床的旁边,向一旁的护士询问着冉习习的伤情。
“送医及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缝了四针。多亏没有伤到气管,伤口的位置还是很靠近的。”
护士在自己的颈部比划了一下,冉习习的伤口是顺着脸颊往下巴的方向顺延下去,斜着一道,大概有几厘米长。
波尼·克尔斯急忙道谢,然后俯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这一看,还是十分触目惊心的,他之前给她用来按着伤口的那条丝巾已经被血染红了,而她自己上衣的领口处也沾染着斑斑血迹。
冉习习的状态看起来还好,但由于缝针的时候没有打麻醉,所以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可能是疼得太厉害了。
“妈妈,痛不痛?”
战睿珏垫着脚,想要靠近她,但不敢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好看的
“很痛,但是我没有哭鼻子哦,因为我知道睿睿就在外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