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当初,她被警察带走,接受调查和盘问,怀疑她和阮梵的死有关时,冉习习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而现在,听着战行川的分析,她却几乎要吓傻了。
因为,这一次死的人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是你,不是你,当然不是你。别害怕,我只是让你先有思想准备,以免被吓到。女儿死了,不管生前是不是真的女孝父慈,刁成羲这一次肯定都不会做闷声葫芦的。你看着吧,他肯定会去要个说法,而且一口咬定不是意外,是有人下毒手。”
战行川眯起眼睛,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之色。
只有这么做,刁成羲才能找到借口,赖在中海不走——他的女儿被人害了,杀人凶手还没有抓到,逍遥法外,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够离开?
在国外躲了好几年,风声也避过去了,他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留下来,东山再起。
“你的意思是说,会有警察来找我?”
冉习习猛地抬起头来,大惊失色。
战行川不想骗她:“如果刁成羲报警的话,很有可能。因为即便是例行公事,他们也会来找你问问的,她死之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你。”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打量着她,松开了手,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有啤酒,直接开了一罐。
冉习习哆嗦着,接了过来,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很快喝掉了一整罐,冰凉的啤酒令她稍微镇定下来,心火暂时被遏制住。
“回去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说了这么多话以后,战行川反而清醒了,他抹了一把脸,准备去洗澡。
冉习习麻木地抬起脚,走回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
大概是那罐啤酒起到了作用,她原本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但此刻却迷糊起来,翻了个身,扯过一角被子,冉习习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吵醒,一旁的战睿珏也醒了,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推冉习习:“妈妈,有人敲门!”
冉习习吃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把脑袋往被子里钻。
战睿珏从床上滑下来,走到门前,踮脚看了看,但是不够高,根本看不到猫眼。
他只好去搬椅子,拖了一路。
冉习习听见声音不对,急忙坐起来,一看见战睿珏在搬一把比他还高的椅子,她一下子清醒起来,跳下床,把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