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心力交瘁了。
第三天早上,是出殡的日子。
虽然乔瑞秋早就改了名字,不过,在刁成羲的强烈要求之下,她的墓碑上还是写了本名。
战行川和冉习习没有直接露面,而是等到下葬仪式全都结束以后,两个人才一起悄悄地去了她的墓前,献上了一束花。
看着那张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冉习习摘下墨镜,弯下腰,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遗照。
“请你安息吧。也许我永远都无法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再恨你了。我对你的一切情感,都随着你的离世,而全部消散了。从今以后,我会努力忘记你这个人,好好地生活。”
说出这些话以后,冉习习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么多年来,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勒得透不过气来,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比较,被苛责,成为那个被比下去的。
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战行川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抹去冉习习脸上的泪。
虽然她以为自己不会伤心,可还是会忍不住哭泣。
再见了,姐姐。
离开墓园,战行川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因为冉习习没有说她想去哪里,他也没有催促,反正先往市区的方向开。等进了市内,再决定去哪里。
他随手拧开电台,恰好是娱乐频道。
“日前因饱受介入他人家庭丑闻影响的律擎宇于今早八点二十分被送入中海医院进行抢救,据知情人士透露,他在自己的公寓内割腕自杀,因家人及时发现而幸免于难,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电台中,新闻女主播字正在腔圆地播报着最新的娱乐消息。
早在一听到律擎宇的名字时,战行川就下意识地调高了音量,以便听得更清楚一些。
听完新闻,他和冉习习二人面面相觑。
“割腕?”
“自杀了?”
他们一起感慨出声,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冉习习最先反应过来,频频摇头:“不可能吧!就算是爆出丑闻,也不至于寻死啊。”
经过最初的惊讶,战行川倒是很快地冷静下来,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也难说。他们这一行,表面太风光,内里太肮脏。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如今恰逢一个爆发点,负面情绪全都爆发出来,一个人有可能就会走上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