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被冷汗给浸透了,风一吹,阴凉凉,冷飕飕。
抱紧双臂,他们几个人站在走廊里,静静地等待着。
“战先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啊,不要着急。”
其他三个男人见她面色忧伤,不由得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
冉习习知道,他们还不清楚战行川的病情,还以为是小毛病,所以才这么开解自己。
可她又不能解释什么,只能点点头,谢谢他们。
又等了一个小时,之前的中年主任终于出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两个人都是一副很辛苦的样子。
“医生,他怎么样了?”
冉习习正在原地踱步,一见到他们,她立即冲了上去。
医生不答反问:“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我、我是他前妻。”
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这才有些尴尬地问道:“那他还有其他家人吗?”
冉习习诚实地回答道:“他的母亲还在,不过,之前有四年的时间都是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今年才清醒,现在还在恢复中。为了不刺激老人,我还没有给她打电话,想等到情况稳定一些,再告诉她。”
顿了顿,她又说道:“医生,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我虽然和他离婚了,但我们还是朋友,而且一起抚养小孩,我不会害他的!”
听她这么一说,那个老者才开口:“来,你到我办公室来,我和你详细说说。”
冉习习点头:“好,谢谢您了。”
她和中年主任陪着副院长一起回到办公室,三个人一起坐下来。
“他本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吗?”
“知道。他是在法国进行的第一次检查,然后又去了意大利……”
副院长打断冉习习:“那你们知不知道,他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跑来跑去了?一般的病人,到了这种时候,都是在医院里好好地接受治疗,他可好,还天南地北地到处跑?”
冉习习被问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尴尬地低下头来。
见气氛紧张,一旁的主任立即打圆场道:“这个事情,也要看病人自己的意愿,家人总不能囚禁他,限制人身自由。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还要执意如此,那其他人也没有办法。不过呢,这一次的昏迷确实情况严重,他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希望你们做家属的,尽量有一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