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死了,她的儿子成了孤儿,我只想去看看他,没想到却是一个十分不讨喜的孩子。”
这个说法倒是符合她一贯的性格,所以,律擎寰相信了。
“你和擎宇……”
他打量了她几眼,有些迟疑。
冉习习立即打断他:“我们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如果你还真的关心他,就继续给他治疗,并且和他解开心结!他那么相信你,而你却对他有所隐瞒,甚至还不止一件事!这难道对他公平吗?”
“我瞒着他是为了他好!他一直都是单纯任性的性格,不应该被这些事情牵绊住!如果注定有人要下地狱,那也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他!”
她的质问显然令他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境地,只见律擎寰忽然一把抱住了头,痛苦地哀嚎了几声。
一个人除非彻底沦为黑暗和罪恶的奴隶,才会完全丧失是非观念,而他尚未达到这种地步,于是每时每刻都要受到良心的煎熬,人性的拷问,犹如行走在无间地狱之中,既无法超脱,也无法沉沦。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律擎寰涨红着脸,五官狰狞,大吼了一声。
“你那个不要脸的姐姐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她做事不利落,我也不会输掉土地竞标,更不会被调查小组盯上!她骗我拿到了战行川手上的竞标数据,其实都是假的,反而害得我搭进去一大笔钱!明明是她的错,她居然还想要挟我,让我管她和她肚子里野种的后半生,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他一脸愤恨地挥着双臂,在冉习习的面前大声喊道。
“所以,”她喘息着,惊魂未定:“所以,你就杀了她?”
律擎寰红着一双眼:“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你以为这个女人做不出来吗?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对你,对乔言讷都下得了狠手,难道会舍不得我吗?我根本没有选择!”
冉习习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他。
之前的种种不确定的猜测,如今都得到了证实。
她其实一直抱有一种侥幸心理,又或者说,她一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律擎寰,宁可相信他跟这一切并没有关系,都是巧合而已。
可现在,他却亲口承认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她要挟你,可你杀了她!难道你的罪行就比她的更轻吗?!”
冉习习惊恐万分,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律擎寰桀桀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