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灵抓着埃里克·曼特纳的手臂,然后,她一言不发,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之前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要回来了,还有一个同行的朋友,请他派人来机场接一下。
所以,见面之后,埃里克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这个所谓的同行的朋友,并不是乔慕灵的男朋友,而且,她看上去比不久之前憔悴了很多,虽然穿着冬装,看不出来什么,但脸颊明显瘦了一大圈,都已经没肉了。
“曼特纳先生,说来话长,不如等我们上了车之后,再详谈吧?”
看出乔慕灵的无助,罗彦在一旁轻声说道。
埃里克这才点了点头,旁边的司机立即快步走来,将两人的行李都接了过去。
罗彦伸出一条手臂,让乔慕灵挽着自己,带着她向前走了几步。
见状,埃里克大惊失色:“你到底怎么了?”
乔慕灵听声辩位,朝他看了过去,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对不起,埃里克,我没有和你说实话。我出了一点意外,我的眼睛……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上车之后,埃里克握紧了拳头,松开,又握紧,整个人好像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郑重地开口说道:“maureen,你一定要尽快接受最好的治疗,具体的让我来安排,你不用操心。”
毕竟是自己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人,虽然没有缘分做夫妻,但眼看着乔慕灵遭遇如此巨大的人生打击,埃里克还是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为她做点儿什么才可以。
“谢谢你,埃里克。我已经联系了一位库珀博士,他对我的情况很感兴趣,我明天上午就会去专门拜访他。”
从最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再到现在的坦然面对,乔慕灵用了上百个小时来做自己的心理建设。
如果她不是一个医生,也许会像普通人一样钻进牛角尖,甚至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然而,从乔慕灵决定要做一个医生的那天起,她就明白,人有生老病死,太情绪化对自己的专业素养并无任何的帮助。
如今自己成了病人,医者难医己,可她好歹也能尽力地把心态调整到最好,积极地接受治疗。
“库珀博士算是在这个领域里的权威,他能同意见见我们,真的是一个大好消息。”
罗彦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事先打印好的几份论文,一边递给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