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听着她的这句话，微微怔了一下，也跟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两个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她语气艰难地开口朝着程诗童道：“童童……事情都过去了，时间也过去好几年了，你……毕竟人活着，要朝前看。”
“我知道。”程诗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叹一声道：“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做不到。最起码目前做不到……”
“那……”小兔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正在跟程之言聊天的顾澄寂，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你还觉得顾澄寂跟顾宁书长得像吗？？”
“嗯？？”程诗童抬起头来，看了小兔一眼，然后又朝着客厅里的顾澄寂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觉得了……以前猛地一眼看过去，觉得两个人长得很像，现在越来越觉得，两个人根本就是不同的人。”
“顾宁书笑得时候总是很温柔，就像是晴空里的阳光，灿烂又温暖，顾澄寂……虽然他笑起来也很温柔，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总带着一丝流氓气息……”
“噗，流氓气息？？”小兔被她这个形容词给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谁？？顾澄寂流氓？？他对你耍流氓了？”
“倒不是这个意思……”程诗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就是……觉得他现在脸皮特别厚，说话也挺无耻的，你看刚才，肯定是他教朗朗、诺诺喊他姐夫的，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还有呢？？”小兔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继续问道。
“还有顾宁书很害羞，每次都是我调戏他，然后以前顾澄寂好像也挺内向害羞的，但是现在每次见面都是我被调戏……”程诗童有些不太乐意地继续道。
“嗯……继续……”
“然后……两个人其实长得也差很多啊……”程诗童想了想，脸上的笑容突然顿住，她默默地看着外面的夜空许久，终于缓缓地开口道：“顾宁书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少年的模样，他很适合穿白色的衬衫，青涩又美好的样子，他的生命就停在了二十岁，我永远也没有机会看到他慢慢变老的模样……而顾澄寂……其实他少年时的样子，我记得有些模糊了，不过他现在倒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程诗童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补充道：“一个成熟稳重的流氓。”
“哈哈……”小兔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终于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吧，既然你现在能把他们两个人分的这么清，那我也就放心了，一开始我还担心你会把顾澄寂当做顾宁书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