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现在连刚刚读初中的小女孩儿都能够陪男人上床,去医院里堕胎的主要客源都是学生----”
“一个怀孕的女人,在燕京的破旧地下室把我生下来。我想,我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定不是亲人的微笑,而是那一只只长的又肥又胖的老鼠。”
“因为一些人的刻意为之,那个可怜的女人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她只能放下大学生的身份去做女佣-----一个女佣怎么可能请得起保姆?所以,我就只能每天和那些老鼠做伴。”
厉倾城转过脸看着秦洛,问道:“你怕老鼠吗?”
“不怕。只是觉得-----”
“有些恶心对不对?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它们可爱。”厉倾城笑着说道。“我不怕。相反,我还很喜欢它们。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做梦,梦里竟然都是一群毛茸茸挤满屋子的老鼠----黑的白的大的小的长毛的甚至刚刚出生的婴儿----我能够发出声音,第一句话喊的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学老鼠发出唧唧的声音----我没机会接触人。接触最多的就是它们。”
秦洛心里酸酸的,有股子气想要发泄出来,却又不知道使用什么样的途径。
他只能紧紧的抱紧厉倾城,给她自己所有的热量。
可是,厉倾城的身体仍然是冰冷冰冷的,这种寒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一般。让他无法抵御和温暖。
往事如云烟,再回首时仍然痛彻心扉。
“这些,都是那个女人讲给我听的-----即便她不讲,我也能够猜测到。一大一女两个女人住在靠近下水道的地下室十二年,后来,连地下室也没得住了-----”
“那一年,我十二岁。那一天,也是我十二岁的生日。她和我约好了,下班回来就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十二岁以前,从来没有在外面吃过饭。甚至一盒五块钱的快餐。这样的生活,你能够想象吗?”
“可是,一直等到十二点,我的生日已经过完了,她仍然没有回来-----我是被她的哭声惊醒的。她紧紧的抱着我,不停的流眼泪,像是怕把我吵醒似的,发出极度压抑的呜呜声-----那样的哭声,我这一辈子也没办法忘掉。”
“我回抱着她,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她没有回答,只是哭的更大声,更肆无忌惮-----哦,好像说过一些话。她说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嘿,这个软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