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什么配得上他?”
江晓燕说着话已经有了哭腔,看向张凤霞道:“我配得上他嘛?我每天干什么?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那些事儿刘婶儿都能做,他有钱后,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感觉他像个巨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我不止一次的让他不要再做大了,我是不是很自私?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没有话说,他忙着公司,我也不懂,在他面前,我像是傻子一样,于是我开了化妆品厂。”
“感觉我们越来越远,他....他很好,他真的很好,好到让我曾经惧怕的这个人,可以欺负他,可以掐他,可以跟他闹腾,可以无理取闹.........。”
“我承认我自卑,感觉自己好像个废物一样,可是我无法废物的心安理得,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怕失去,可又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我唯一的寄托就是有个孩子。”
“我可以告诉自己,我是孩子的妈妈,他是孩子的父亲,这就是我们的关系,而我更能在他父母面前说,别管你儿子多有钱,你孙子可是我生的。”
“现在孩子没了,我成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除了死我还能怎么办?等着人家羞辱我?背地里说我?还是让他继续施舍,我像个乞丐一样,等着他回家跟我说句话,奢求他多爱我一点?”
说着话,江晓燕抽泣着哭了起来,没人知道她这几年怎么度过的,她就是个小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守着一家人,过着简单的小日子,做梦都不曾想过今日的一切。
张凤霞以前一直觉得,江晓燕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辛酸,叹了口气道:“那你也不能寻死啊,这不是傻嘛?你一死,指不定便宜谁了呢。”
江晓燕不再说话了,她不敢去想怎么面对陆峰,更不敢去想如何去面对陆峰的父母,哪怕是婆婆不说什么,可是她的心已经极度脆弱,婆婆无意中的一个眼神,对她来说都可能是一把利剑。
窗户被封死,门锁也锁上,张凤霞跟她挤一张床,嘀嘀咕咕的安慰着她,再三跟她说不要犯糊涂,俩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太阳依然东升西落,它不在乎地球上这群生物又发生了什么悲欢离合,它散发着炙热,却又冷酷如冰。
黄友伟将事情捅了上去,当天晚上省里面就成立了调查组,今天一大早,就开了个碰头会。
会议室内,坐着七八个人,带头的年龄估计有六十多岁,戴着一副老花镜,翻看着眼前的资料。